味道品出来到了,甜的,还带点腥味。
只不过,这是高枫鼻子的血流到嘴里的味道。高枫明明已经看到了花木兰的拳头,明明那拳头的速度也不算快,可就是避不开,被美人的粉拳轻轻敲在背上固然是种享受,但是如果这美人名叫花木兰,那就不妙了,更要命的是,她敲的是最脆弱的鼻子!
“神医,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
马旗牌好奇的问道。
“天干热气大。”
“今年一场雪接着一场雪,天也不干啊,哪儿来的热气啊?对了,刚才我看见花将军的脸通红,看见我也不搭理,直接就跑回了营房,是不是他的伤还没好透啊!”
高枫招招手,示意让马旗牌走近一点,压低声音道:“知道为什么花木兰是将军,李虎是校尉,你混了那么多年还是个旗牌官吗?”
马旗牌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络腮胡子上的冰碴子甩了高枫满身满脸。
“因为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高枫说罢,背着手飘飘洒洒的离去,马旗牌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我的话多吗?”
“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大战在即,城头的守御器械检修完毕了吗?夜间作战用的松油火把准备的够不够?伙房准备好御寒的姜汤了吗?”
花木兰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马旗牌身后,一声厉喝吓的他打了个哆嗦。
花木兰的脸依然是红彤彤的,搞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马旗牌自然是认为那是因为将军怒火中烧。必须是怒火,难道说花木兰和华神医两个大男人还能欲火中烧不成。
啪马旗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神医说的对,自己这些年来汗马功劳也立的不少,可就是因为这张嘴不值钱,所以总是升不了官。这个坏毛病今后要改,必须改!
花将军和神医,这俩人谁攻谁受,还是互为攻受,马旗牌抑制不住心底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再次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可脑子里依然浮现着两个大男人脱光了妖精打架的情景,马旗牌就有点想吐。
“老马,你抽自己干什么?”
孔三狗走过来,好奇的问“天干火气大,牙疼!”
马旗牌捂着腮帮子道。
“可今年一场雪接着一场雪,天气也不干啊!”
马旗牌招招手示意让孔三狗走近一点:“知道为什么花木兰是将军,李虎是校尉,老子是旗牌官,你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大头兵吗?”
孔三狗摇摇头。
“因为你小子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说完这一句,马旗牌得意洋洋的背着手走了。孔三狗一头雾水:“我话多吗?”
城头上士兵在城墙垛口上悬挂草帘子,上面抹了厚厚的泥浆,用木条支撑在垛口两边。安装起来很简单,把木条的两端裹上湿泥和垛口的两侧紧紧贴服,再浇上水,寒风自然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将二者融合在一起。
“神医,这东西有用吗?”
“能挡箭,关键的时候能救你一命!”
高枫曾经在树上看过古代的守城装备,滚木礌石虎蹲炮直至红衣大炮,可惜军粮城的物资极为匮乏,而且大敌当前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制造防御工具。所幸的是,军粮城的粮食不缺,拆下来的破旧苇席子要多少有多少,于是就灵机一动,按照书中的记载,给垛口增加了挡箭的草帘子。
湿泥被风吹过之后,草帘子冻的比木板还硬,士兵又一层层的浇水,准瞬间草帘子就增加到了三寸多厚。
“行了,别再浇水了,再浇水就太重了,两边的木条就支撑不住了!”
高枫果断的制止了士兵过剩的精力。
草帘子彻底失去了柔然的性能,变得坚硬如铁石,和地面接触的部分也冻硬了,牢牢的固定在了垛口边。高枫用手敲了一下,硬邦邦的没有敲动,连冰碴子都没敲下来。
天渐渐黑了,城头的松油火依次点起,如同星空般璀璨。士兵们激战了一天开始回营房睡觉,只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值夜的在碉楼上瞪圆了眼睛极目四望,被朔风吹的泪流满面,脸上也结了一层冰甲,远远望去有种兵马俑复活的感觉。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些军户家庭世世代代守卫边疆,不知道有多少春闺梦里人成了无定河边白骨。
士兵们打着更鼓巡夜,因为是守城战,倒也不太害怕柔然人趁着黑夜偷袭。草原上的牧民因为饮食中缺乏绿色蔬菜,到了黄昏以后基本上都是半瞎,让一群瞎子夜间偷袭敌人,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此时的军队不仅仅是草原民族有这样的问题,中原人也同样如此,夜间偷袭的事情基本上都发生在黄河以南比较温暖的地方。
柔然人因为体质问题无力夜间偷袭,魏军人数太少也无力组织大规模的偷袭,双方的夜晚只能是这么单调无趣的熬过去,等到天亮之后再开战。
“孔三狗,你把这封信送给都护大人,请他代为转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