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和窦占奎,赵成志,窦翠玲,连同窦传家都被拉着过来了。
过来就找梁家要人,尤其窦占奎,腿瘸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嘴,叫喊着要见窦二娘,骂着梁家公报私仇,对儿媳妇用私刑,传言都说,已经把人打死了!
刁氏和窦翠玲负责哭,可怜的儿啊!可怜的二娘!
赵成志负责交涉,让他们探望窦二娘。
窦传家没有吭声,他就知道强扭了他过来,一准没有好事!看着气派庞大的梁家大院,又想起梁氏和陈天宝住的洺河畔,顿时心中憋恨。
这边的喊骂顿时引来了村里的人,听到的都聚集过来,指指点点的,还有人忍不住对骂的,说窦二娘毁人亲事,还气的梁贵吐了血病倒在床,差点就没了,都是老窦家教出来的阴毒贱人!
马氏一听老窦家来人了,还在外面骂他们给窦二娘用私刑,打死了窦二娘,满腔的绝望恨仇顿时找了泄处,冲出去就嘶哑着声音大骂,“窦二娘个浪荡贱货!淫邪恶毒的破鞋!你们一家都是浪荡畜生!胆敢算计我儿子,毁了我儿子!你们一家子下贱!你们囚禁窦大郎,给他下药,让窦二娘那个荡妇去强奸,怀了野种算计到我们家来!你们这帮该死的贱货!”
她这一骂,刁氏和窦翠玲几个脸色刷的一变。
窦占奎慌了下,立马就叫骂回去,“你们杀人了!你们公报私仇害死我家二娘!你们才是下贱的浪荡贱货!你们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们一家子才都是破鞋!”
“窦二娘是破鞋!她是个淫荡贱货!她强奸了窦大郎怀了野种!你们一家子都是下贱不要脸的贱货!都是该死的贱货!都是该死的畜生!猪狗畜生不如的贱货!”马氏已经崩溃了,不管不顾的就骂着窦二娘和老窦家的人。
窦传家看着围观村人震惊的样子,顿觉得难堪愤怒。原来二娘真的怀了大郎的种?凤仙说的是真的!
“你们这是要诬害死我们!想要害死二娘,还要泼她一身的脏水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刁氏哭倒在地上。
窦翠玲也哭喊着,羞愤万分的说马氏要害死她闺女,“你们是不是杀了她!?你们是不是杀了她!?你们把二娘交出来!”
梁二智伸手拦了下梁大智,“大哥!你置身事中有些太冲动,这事交由我来!”
梁大智两眼腥红的抬眼看他。
梁二智点了点头,用力抓了抓他的手,“来人!把窦二娘和梁二郎带出来!还有那小野种一块!”
很快,梁二郎和窦二娘都被捆着带了出来。梁二郎额头上一片上,虽然婆子给按了药不流血了,却没包扎。窦二娘头散乱,一脸抓痕,狼狈惨烈。
“二娘!”刁氏尖叫一声,冲过来就想抱住窦二娘。
被几个人挡住。
窦占奎开始大声叫骂,“还说你们没有用私刑!还说你们没有害死人!?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畜生!”
这时候柳氏不出来吭声了。
马氏看到窦二娘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掉她一块肉,“淫荡的破鞋!害死我孙子!死了都活该!死了都该!”
窦二娘绝望凄惨的哭着,“姥姥!姥爷!爹,娘!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梁二郎有些呆愣。
梁大郎也出来,满脸恨怒咬牙,两眼阴恨的瞪着,“窦二娘就是水性杨花的贱人!一个贪慕虚荣,算计窦大郎想去秦家做少奶奶的破鞋!秦家来人阻止了成亲,她进不去秦家,就怀着野种算计到我家来!气死我爷爷!害死我妻儿小产!你们狡辩,好!现在就滴血验亲,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贱人到底生的是谁的野种!”
梁二智被他扒到后面,他直接出来怒恨的宣布了。
一说当场滴血验亲,刁氏几个神色都惊慌了,叫喊着梁家污蔑,要用这种下作的算计害死窦二娘。
窦二娘哭喊着叫梁二郎,“二郎哥!二郎哥!?”
梁二郎看着满村子人指点叫骂,他们都震惊愤愤,都骂窦二娘骂老窦家的人,更甚至骂他。
梁大郎叫村人谁随便拿碗舀水过来,多舀几碗来,再拿上大针。
顿时有人自的回家拿了碗,舀了水端过来,拿了纳鞋底的大针过来。
怒恨的瞪着梁二郎,“这会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碗有没有问题!水有没有问题!针有没有问题!”
叫了人来,上来制着窦二娘,就开始扎了放血。
琦哥儿已经哭的嗓子都快哑了,还扯着嗓子大哭。
血滴进碗里,村里几个年长的,还有老窦家的人都在近前看着。
琦哥儿的血只和窦二娘的血相融,碰到梁二郎的就互相排斥。
“你们还有啥话说的,一块说出来!你们囚禁窦大郎,逼着他娶窦二娘这个贱人!人家不愿意,你们就下药,是窦二娘这个贱人去强奸了窦大郎!怀了野种!你们竟然胆敢算计我们!还害死我儿子!”梁大郎怒恨交加,指着刁氏几个。
“没有!我们冤枉!冤枉的!”刁氏凄厉的喊着。来的时候她隐约觉的有大事,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事。
“二娘黄花闺女跟的梁二郎,他自己不知道!?你们现在来诬害二娘,就是公报私仇,想要害死人!你们就是想要害死人!”窦翠玲惊慌恨恼的叫骂。
窦占奎更是要蹦起来骂了。
窦二娘嘶哑着叫喊,“不是我!不是我!大嫂小产是婆婆推的!根本就不怨我!为啥有一点事就怨我头上!对我殴打叱骂!?你们看不上我,不喜欢我,就要折磨死我!活活弄死我是吧!?”
马氏一听她叫唤是她推的常月梅才害死了亲孙子,怒血上头,冲上去就要撕打她。
赵氏立马叫人一块拦住她。
“都不要吵!事情真相就在这,你们无理取闹,强词狡辩,不承认!我们就到衙门去!我们已经丢脸了!不孝畜生已经沾染上你们,已经毁了我梁家名声!我们也不怕了!来人!去衙门!”梁二智怒喝一声,吩咐。
立马有梁家本家的人上来,一块扭着窦二娘和梁二郎,拉着拽着老窦家的人,要去衙门。
一说去衙门窦二娘就恐惧起来。上次去衙门她挨的板子,仿佛还在隐隐作痛。那次若不是窦传家,她肯定要被打死,还要被害坐牢。这次去了,她们会肯定会弄死她的!那她还有一点翻身的机会吗!?不行!绝对不行!
刁氏也叫喊着把窦二娘还给他们,他们要和梁家断绝关系!
村子里的几个老人儿也都上来劝话,最好是逐出家门,不要闹到衙门去,到时候闹那么大,县志上也会记载,梁家还是皇商,就彻底污名远扬了。
其他村人都在骂老窦家不要脸,事实摆在眼前了,还死不承认。有人喊当初秦家来找窦大郎,窦二娘哭着骂着要窦大郎不要抛弃糟糠之妻。窦大郎被囚禁了多少多少天,不答应亲事就不给吃喝。骂窦二娘是阴险毒妇,算计完卢秀才,算计窦大郎,没人要她,又算计上了梁二郎这个蠢货傻逼!
叫骂声一片,有喊要送官打死窦二娘这种淫荡贱人!还有人喊不能送官,把他们逐出梁家,逐出梁家沟!不要败坏梁家沟的名声!
赵氏低声跟梁二智说了几句。窦二娘既然嫁了梁二郎,就要按梁家的规矩来。
梁二智一说窦二娘淫乱,生野种混淆梁家血脉,要终身关在梁家,“就像老窦家当初对窦大郎一样!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们无权过问!”
当众滴血验亲完,梁家的人全部都回了家,梁二郎和窦二娘也被捆着押回了家,梁家的大门也关上了。
刁氏和窦翠玲她们这下有些傻眼了,他们不闹到衙门去了,竟然把人关了起来!?
她们是坚决不希望闹到衙门去,到时候就算窦大郎为了名声不承认,他们也肯定有法子,滴血验亲完,就都知道了,不能证明是窦大郎的种,那也不是梁二郎的。要是官府一判,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