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盟主!”
郭士勋表现得虽仍是极为谦恭,声音中还是不免透露出了一丝难掩的欣喜,而垂下的双眼中更是忍不住闪过了一抹自得之色。
雪幽幽将这一切皆看在眼里,不由暗自冷笑了一声,更是坚定了要尽快铲除这个吃里爬外的土木堂主之心。
随即,她便把目光转向了正颓然跪于堂下的公玉飒容,语声冰冷地道:“公玉飒容,本座已经得到消息,今夜有北戎刺客闯宫,欲行刺我大裕的皇帝陛下未遂。
按理说,你属于朝廷钦犯,下场自然是要被砍头示众。但如今你已落入我忠义盟手中,事情便不会有那么简单了。
两年前,你这位所谓的断剑阁副阁主,曾经带领阁中的杀手,截杀我盟中多名分舵主及其手下的弟兄。
你的手上,实是已经沾了太多忠义盟中人的鲜血!而我忠义盟乃是江湖帮派,一向恩怨分明,讲究血债血偿!
如果你不想在死前再吃上许多皮肉之苦,便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本座的问话。告诉我,是谁在大裕这边负责接应你们,并帮助你们潜入宫中进行刺杀的?”
公玉飒容听了,只是不屑地哼了哼,然后便闭口不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
大堂中的众人见了,脸上不禁都泛起了怒色,有些人更是喝骂出声,恨不得立即上前狠狠地教训一顿这个桀骜不驯的北戎刺客!
雪幽幽从前一向以铁腕手段著称,自是不会将面前这个小小的北戎刺客放在眼里。
她先是不急不缓地摆了摆手,制止了堂下众人的骚动,然后便带着鄙夷之色地看了一眼公玉飒容,道:“怪不得当年,令师独笑穹只是让公玉飒颜混入忠义盟,却让你去弄了个断剑阁。想必是他业已看出,你这蠢材只会听命行事,丝毫不懂得变通。”
公玉飒容依然口唇紧闭,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根本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其实你无需回答,本座也能够猜得出,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郑庸那奸宦在作祟!”
雪幽幽扫了一眼堂下众人的脸色,又继续说了下去,“那奸宦的亲生之子,前禁军大统领赵展在比武中死于寒冰之手。
为报杀子之仇,郑庸一直在不择手段地算计寒冰,更是疯狂到了趁济王谋反之机,亲自带领众多手下,袭击相府和其他那些与赵展之死有所牵连的公侯府邸。
失败之后,那奸宦便跑到了北戎,想利用阴太后之手除去寒冰。而再次失败之后,他又潜回了大裕,继续实施谋害寒冰的阴谋。
他先是让自己的手下吴远,散布寒冰是离别箭的流言,然后再让人杀死吴远,意图嫁祸给寒冰,以挑起忠义盟与寒冰之间的冲突。
与此同时,他又将你们这些北戎刺客引入京城,就是打算借独笑穹之手杀掉寒冰。而你,不过就是那奸宦手中的另一枚棋子罢了。
本座听说,你与令师之间可以相互感应。不知此时你可曾感应到了,令师是否已在前来救你的路上?”
听到雪幽幽最后这一句话,公玉飒容猛地睁开了双目!
“郑庸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的这一问,等于是承认了雪幽幽所说的话,郑庸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大堂中的众人不由都有些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开始意识到自己也被郑庸给利用了!
雪幽幽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淡然笑了笑,回答了公玉飒容方才的那个问题:“因为当初,在远芳会的那场武比之后,是我阻止了郑庸的手下围杀寒冰。这奸宦是绝对不会忘记这个仇的!而我与那位赤阳教主之间,确是还有一笔账要算!”
说罢,她转头对正肃立一旁的刑堂执法万横江道:“万执法,你先命人将这名北戎刺客关押起来,待明日再审。”
万横江当即答应了一声,让人将公玉飒容给押了下去,直接关入了刑堂的地牢之中。
这时,雪幽幽慢慢地将大堂中的众人挨个扫了一眼,语声沉肃地开口道:“独笑穹顷刻便到,我等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