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大壮一脸为难，“你们现在有挺好的工作啊！跟着赵老板干，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说非常满意，一个月三千块钱，生活都翻天覆地了吗？”

“去特码的赵老板！”

一个老光棍抡胳膊将手里铲草的农具砸在石头上了。

“辛辛苦苦，一个月才给这么点钱，那姓赵的就是个坑啊！他这是压榨咱们的血汗钱呢！我决定了，还是要跟着大壮你啊！”

“嘿嘿！”大壮乐了，“这才对嘛！好！既然你们跟着我，我也不能委屈了你们，以后再有还不上钱的大学生，让你们也开开荤。咱们这贷款，不需要任何物质的抵押，特别好办，就是针对女人的。还不上钱，用身子来还就行了。所以，以后咱们最不缺的，第一是钱，第二是女人。你们啊，跟着我算是跟对人了！”

“是是是！大壮哥说得对，以后，我们就跟着您了。”两个老光棍兴奋无比。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以为这辈子，怕是也不一定有机会了。

没想到，大壮竟然找到了门路。看样子，以后不但有机会，还有机会不止玩儿一个。

这简直太爽了啊！

“算了！这个大壮，说了半天，合着跟我们没啥关系啊！”那个嫂子开口挤兑他。

“就是啊！大壮，你在这儿说这些，就是为了跟我们炫耀？”

“有好事儿，不想着点我们。人家赵老板好歹还给我们一份三千块钱的工作呢。你是有了钱了，那钱也不舍得分给我们啊！”

“嘿嘿！”大壮一乐，“你们还别挤兑我！我啊，还真有办法能帮上你们。好歹，我也是这个村长大的，有了好事，怎么可能忘了你们呢？”

大壮不急不忙，显然早有准备。

“我这儿用不了那么多人，但是，我这儿用钱啊！往外放钱，有多少本金都不够啊！你们现在有了钱，把钱交给我，我每个月给你们利息，怎么样？”

“也是五千块钱，一周六七百的利息？”张姨眼睛一亮。

“啧！”大壮脸一沉，“你咋净想好事儿呢？给你也按照这个利息，那我们这么大一家公司，这么多人，辛辛苦苦喝西北风啊？更何况，我们还承担了风险呢！”

大壮伸出两根手指。

“两分！我给你们两分的息，干不干，你们自己考虑着吧！我只收整千的钱。也就是说，你们放在我这儿，每一千块钱，一年我给你们二百四的利息。”

“一千块钱，一年能挣两百四，那要是一万块钱，一年就是两千四。岂不是说，有上个几万块钱放你那儿，就能顶上一个人的工资了？”张姨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

“对啊！要不说，这个合算呢！你要是在我这儿放几万块钱，相当于有个人一年到头不吃不喝，给你挣钱。多好的事儿啊！”大壮诱导道。

“那这真是好事儿！”张姨明显心动了。

“大壮，那这钱有没有风险啊？会不会，到时候本金都拿不回来了。”也有人担心。

大壮不屑地撇撇嘴，“马姐，您要是这样前怕虎后怕狼的，那你这钱别给我了，我还真不敢要。有我在这儿呢！学强他们这不是也加入进来了吗？有我们给你看着钱，还能把这钱给看丢了？更何况，我们的生意怎么样，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妥妥的不会出问题。”

“我信大壮的。”张姨一拍手，“大壮，那要是我今天就给你钱，是不是利息就从今天算起？”

张姨一向是这样爱占小便宜。

大壮心里不屑，但是，表面上毫无表现，而是做出为难的样子。

“这个，不太好办啊！现在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你给了我，我都送不到公司去……”

张姨见状，知道有机会，立刻说道：“哎呀！大壮你最有本事了，这一点，谁不知道？小时候你就聪明啊！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到你？想想办法嘛！要是行的话，姨现在就给你拿钱去！”

“好吧！”大壮“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好！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钱去！”张姨也不干活了，放下手里的锄头，跳起来就往家跑。

“张姨，你真要给大壮钱啊？”有人犹豫着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一千块一年二百四啊！我家里有三万块，给了大壮，一年就是三千六。今天我就能赚十块钱，存银行才多少钱利息啊！”

张姨一副“你傻啊”的表情。

她取钱倒也不用去县城，村里有户人家，是代理的储蓄点，拿了折子，当场就能把钱取出来。

一有人带头，别人也都坐不住了。

一千块钱一年就能有二百四的利息啊！这实在是太诱人了。

而且，这是交到大壮手里，还有学强等人，都是自己村子里的，知根知底，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呼啦一下，干活的人全都走了，都回家取钱去了。

村子里的代理储蓄点很快就取光了。这只是个小代理点，平时也不会在家放多少钱，一般取钱都是预约的。

然后，大壮又很“豪气”地表示，只要把身份证和存折交过来，也可以从今天算利息。

一会儿工夫，大壮这儿就收了上百万。村子里的存款，几乎全被他给扫荡了。

这就是群体性效应。

大家都在大壮这儿存钱，议论纷纷的，那种氛围感染，仿佛你要是不放过来，就亏了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