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刚才干吗拦着我?”桃花不满地问,那几个坏人居然敢拦着小姐,小姐是他们能碰的吗?
沈薇沉吟着没有理她,收拾几个人是容易,但地点不对,她若是在后山上把人给打了,寺里知道了该怎样看她?可就这么放过了她心里又十分憋气,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沈薇从不记仇,她都是有仇当场就报。
“桃花,去把张雄喊来。”沈薇攥了攥拳头对桃花吩咐。
不大会张雄急匆匆的赶来了,许是桃花说了什么,他的神色有些慌张,直到看到沈薇好好的才放下心来,“小姐有何吩咐?”大哥可是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听小姐的话。
“你来!”沈薇低声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记住了,我要他一条腿!”沈薇的声音冰冷而又嗜血。
张雄心中一震,一下子想起鸡头山上那个晚上,是呀,他们小姐本就不是寻常女子,杀伐果断才是她的本色。张雄打起十二分精神,郑重地点头,“是,属下记住了。”
收拾东西打道回府,车厢里梨花几人显然是被吓着了,一个个沉默着不说话。沈薇也没有心思哄她们,她靠在车厢壁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张雄是在快到沈家庄时跟上来的,他骑着马跟在车旁低声说了一句,“小姐,成了。”
沈薇嗯了一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如果你仔细看,会现她的嘴角高高抿起,这代表着她的心情非常好。
回去后张雄详细禀报,“照小姐吩咐的我们装成是劫道的土匪,属下没有露面,猛子和小六两人就把他们全收拾了。”
沈薇的心情好了,常老爷都快要急死了,“大夫,赵公子这腿?”中午,他那陪着知府公子赏春的二儿子和妻侄狼狈而归,知府公子则是被抬回来的,一路上抱着腿嗷嗷直叫唤。他惊得脸都白了,一边让人去请外伤圣手,一边打人到府城报信。
就见大夫摇头,“里面骨头断了,老朽只会治些寻常的外伤,常老爷还是另寻高明吧。”
常老爷的心都凉了,他看着不停哀嚎的赵公子,跟大夫商量说:“再找大夫也得需要时间,你看你是不是先治着?怎么着也得给他止止疼呀。”挥手又打了一拨人去府城告知情况外加寻找名医。
止疼倒是简单,大夫点点头吩咐熬药。
常老爷焦急地走来走去,这可如何是好?人是在他的地界上出事的,三个人一起出去,自己儿子和妻侄都好好的,偏偏赵公子断了腿,这怎么跟赵知府交代?赵公子在家排行第二,却是唯一的嫡子,若是赵公子的腿好不了了,不用赵知府,就是赵夫人都能撕了他。
“你再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常老爷顿住脚步看向缩在一边的儿子和妻侄,听完后眼睛闪了闪,“你是说你们遇到了沈小姐,还对她不敬?”
“儿子哪敢呀。”常俊喜立刻委屈地喊起来,那就是个女魔头,他躲还来不及呢。“是,是表哥和——”他的眼睛瞅了瞅惨叫的赵耀祖,声音低了下来。
常老爷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可没胆再去招惹沈小姐,一定是赵公子看人家长得好看冒犯了人家。想到这里他不由迁怒起妻侄来,怎么把这个惹祸的祖宗带来了,全然忘记了之前他对赵公子到来的欢迎和恭维。
“沈小姐没说什么就走了?”常老爷接着问儿子。
常俊喜歪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儿子和表哥拦了赵公子一下,沈小姐就走了。”一边的张仲桥虽没听明白却也不住点头。
常老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几乎可以肯定赵公子的腿和沈小姐脱不了关系,光天化日之下,那地方哪来的劫匪。不过现在不是劫匪也只能是劫匪了,他不敢得罪赵知府,更不敢得罪沈小姐呀,他可是知道她手底下有一群护卫,个个五大三粗,跟军营里的悍兵一样,听说每天早晨都操练。若是惹了沈小姐,他全家被人悄无声息地灭了口都没人知道。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常老爷一瞬间就打定了主意,他一咬牙亲自去衙门报案,赵知府的公子被劫匪所伤,这可是大案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