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气急败坏的看着几个鼻青脸肿的手下,平日里都是自诩勇力过人。可真刀真枪的干上,连云家庄子的泥腿子都打不过。还他娘的有脸来自己这里来哭嚎,总算知道大哥二哥为毛不带这些人上战场。如果到了战场了,这些家伙肯定是一哄而散的主。
“你们还有脸回来,有脸回来!蠢猪!猪猡!”李元吉一边骂,一边死命的踹这几个混蛋。变声期的嗓子听起来像鸡鸣!
“四公子,我们只有几个人。他们可是有一百多人,属下们又要顾忌着轻重不敢伤了人命。所以才……!”
“还他娘的嘴硬,平时一个个吹的那么凶。到了派用场的时候,一个顶事儿的都没有。没让你们上战场真刀真枪的干,泥腿子都打不过。你们还有脸回来!”家将们的辩驳,让李元吉更加恼怒。这一回操起了棒子,没头没脑的打这几个倒霉的家将。
正打的气喘吁吁,忽然府里的大管事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家伙,凑到李元吉耳边轻声说道:“四公子,云浩来了。”
“他来干什么?”李元吉明显有些色厉内荏,别人都以为云浩这次倒了霉。可李元吉知道,老爹不会将云浩怎么样,甚至三姐李秀宁都站在云浩这便。更不用说,自己那个老糊涂恨不得拿云浩当亲儿子的老娘。
自己也是吃猪油蒙了心,居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找云家的麻烦。这下好了,狐狸没打着还惹了一身骚。现在云浩找上门来了,李元吉的小心脏不由自主的狂奔起来。
“你应付一下,就说我病了。”李元吉是真怕云浩,从小就挨云浩的打。而且还是告状无门,不管告到老爹那里还是告到几个哥哥那里都是白扯,这家伙和他们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有时候李元吉很是怀疑,到底自己和云浩谁是李渊亲生的。现在云浩打上门儿来,李元吉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怎么跑路。
“李元吉,既然敢来我家铺子捣乱,怎么不敢出来见我?”还没等管事出去,云浩已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段志玄!
李元吉这才想起来,云家出入李家后宅是没有忌讳的。从小到大走了多少年,硬是没人管。门口那些死人脸的家将门,平日里连只公苍蝇都不会让飞进来,可对云浩就是视而不见。
一脚踹开管事,单手薅住李元吉的脖领子。“小子,看好我家铺子了?长能耐了,敢来明抢了。要不我把那香水铺子送给你?”
“松手,我现在是晋阳留守。你是一届平民,你再敢动手我让他们打折你的腿。”李元吉握住云浩的手,挣了两挣没挣开。
“啪……!”一个耳光就抽了李元吉的脸上,这一下束发的金冠都抽掉了。披头散发的样子,李元吉披头散发的样子非常可怜。
“现在你不是晋阳留守了,快点儿,印信给我。我还要办正事儿!”云浩推开李元吉,顺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云浩,你欺人太甚。职位是爹爹给的,你居然敢……!”话说到一半儿,李元吉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云浩拿了一纸文书按在他的脸上,李元吉气得一把扯下来。
“让你李家最忠实的家将跟你说,老子懒得理你。”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李渊生下来的这些儿子。还真是大不同,李建成的沉稳,李二的文武兼备,李元霸的刚猛绝伦。还有李元吉这个趴在脚面上都恶心人到底蛆虫!
蛆虫这个词是云浩从小就给李元吉扣在脑袋上的,小小年纪就搞大了侍女的肚子。关键害怕挨打,居然不敢承认,硬是害得那侍女跳了井。一尸两命,还害得没人再敢喝那口井的井水。从那时候起,云浩就知道这是一只不折不扣,纯度极高的人渣。难怪历史上玄武门之变,李二会对这个弟弟那么狠。
云浩很疑惑李元吉的血统问题,无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都是有担当的主。就算是李元霸,在没得病之前也是敢作敢为。差点儿掐死自己,也敢痛痛快快的承认。李渊一世英主,怎么生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启禀四公子,大丞相有令。云浩接任晋阳留守一职,四公子交印吧!”作为李家最忠实的走狗,段志玄向李元吉宣告着李渊的手令。事实上他也想这位四公子早点儿交权,毕竟刘文静留康鞘利留不了几天。很快,晋阳就会有一场血战。靠这位四公子是不成的,见到凶悍的突厥骑兵,这位四公子不尿裤子,已经算是超水平发挥。
“啥?”李元吉有些懵逼的捡起地上那张纸,这才发现是老爹给他的手令。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让李元吉将留守印信交给云浩。
现在李元吉更加怀疑,自己和云浩到底谁才是李渊的亲儿子。没道理,老家不交给儿子戍卫,而交给一个外人。如果不是云浩的年龄小于李建成和李二,李元吉甚至怀疑云浩是李渊和窦氏婚前的产物。
“看完了?”云浩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李元吉。
“父亲真是糊涂了,居然让你坐镇晋阳。”李元吉看着手令浑身颤抖,愤怒值已经快冲破天灵盖。
“滚!”云浩懒得和李元吉废话。有段志玄在,晋阳城里的那些军卒就是鹌鹑。两千突厥骑兵而已,自己的兵力是对方的三倍。又有强弓硬弩在手里,似乎找不出理由打不过那些突厥人。
看着段志玄,云浩还是很感激李渊。经过连番大战,李家的家底玄甲军损失惨重。就连段志玄也是身上带伤,现在是五百玄甲可以算是玄甲军最后的家底。能将家底都交给云浩,可见李渊对云浩的赏识。
属官哆哆嗦嗦的捧来了李元吉的留守大印,云浩看都没看就交给了段志玄。现在段志玄是自己的副将,而且自己的名头也不再是宣节校尉校尉,而是云麾将军云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