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握着酒杯,久久都不能放下。在沉默片刻之后,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段经过。我的确是少见多怪了。”
行言转身,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他摊开手中的简单地图册,端起自己的杯子,缓缓说道:“所以,这场对广寒宫的围攻战,是绝对不可能由我打下来的。这场战争的真正幕后策划者是圣上,也只有圣上,才有资格来一雪前耻,打这场翻身仗。”
张硕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行兄,你的意思是……?”
行言抬起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我的意思是,碧水国绝对不能让一个翠土国的降将做先锋,击破广寒宫。我这个人只能充当一个攻城不利,长时间都毫无建树,没有任何功绩的前锋。必须等到战事到后期时,让圣上亲自来收这个尾。这样,圣上才算是一雪前耻。”
张硕想了想,终于揣摩到了其中的意思,试探性地说道:“这样说的话……行兄,你的意思是?”
啪——
行言将酒杯直接重重地砸在地图上广寒宫所在的位置,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在出征之前我曾经说过,要让圣上坐在广寒宫宫主的宝座之上,这并非任何夸大或妄言。再过几周,等到广寒宫的气势完全消耗掉之后,圣上的援军应该也就会到了吧。”
张硕愣了片刻,目光呆呆地看着那个摆放在地图上的酒杯,再抬起头看看面前的行言。这个将军却只是缓缓呼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我并不在乎圣上是不是不把我的功劳公开。按照我刚才所说。就算战况进展顺利,我也需要将战报书写两份,一份如实禀报,一份需要描述我方战况吃力才行。我也不在乎圣上是不是会在乎我的功绩。这一次的战争并非为了什么功绩与荣誉,我对圣上的要求只有一个!”
这个父亲的拳头。狠狠地捏了捏——
“只求圣上,将我那个表妹交予我任意处置便可。我要让这个小贱人知道,她施加在我儿子身上的痛苦,我要让她千万倍地来偿还!”
或许是由于实在是太过愤怒,哪怕是让张硕这么一个凡人来看,也能够感受到行言身上不断散出来的强大念力。
对此。他现在唯一敢做的也就只有再次喝一杯酒,不敢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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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寒宫封锁,如今已经半个月。
没有调动,无法进行任何指挥的情况下,整个广寒宫内的情况应该已经算得上是混乱不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