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尼-康帝的葡萄酒,也都从这项比赛走出来过,接受打分的评判。
由于葡萄酒的特性,即使是罗曼尼-康帝这样的顶级产区,不同年份的葡萄酒也可能产生差异,分数也会有所差异;同样,也可能有一个酒庄,在某个年份出现特别优秀的葡萄酒。
正如雷蒙德所说,布鲁塞尔葡萄酒大赛就是这样一个平台,每一年都可能出现“奔腾年代”那样的黑马奇迹,涌现出一批籍籍无名的酒庄,吸引世界各地的注意。这也是布鲁塞尔葡萄酒的最大特色之一。
毕竟,那些专注于一个产区葡萄酒的大赛,又或者是需要进行区域内部选拔筛选的大赛,经过层层选拔,参赛的总是相似的老面孔,也许更加专业,也许更加专注,但爆冷的新鲜度就相对弱了许多。
陆离和马克你来我往地交流了好一会,里里外外地对这项比赛进行了了解,正如马克所说,这确实是最适合云巅酒庄的舞台,“就好像’美国偶像’一样,是吧?”
听着陆离形象生动的形容,马克眼底流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样的形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不确定,布鲁塞尔的主办方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赞赏。”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像云巅酒庄这样籍籍无名的小酒庄,布鲁塞尔就是最佳的舞台。”罗宾森说话依旧是那一副咄咄逼人、直言不讳的模样,但话锋一转,他又开口说道,“我觉得,也许云巅酒庄还真的有机会。”
话语虽然隐晦,但其实潜台词就是对云巅酒庄的葡萄酒,表示了肯定。
上一次在展台品尝葡萄酒的时候,罗宾森和雷蒙德也都给予了不俗的评价,今天罗宾森也再一次表达了相似的观点。
陆离露出了一抹笑容,“至少是一个尝试看看的机会。”
说实话,虽然云巅酒庄的葡萄酒具备了陈酿的潜力,但目前仅仅只是少数一小群人的观点而已,而且葡萄酒是新酿造出来的,所谓的“陈酿”则要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时间,如此“新”的葡萄酒,受制于本身单宁感过重的束缚,想要在大赛上取得佳绩,确实不太容易。
即使评委非常喜欢,但酿造出来还未满一年,不确定性也太多,这都是葡萄酒取得更加出色佳绩的桎梏。一般来说,具备陈酿潜质的葡萄酒,会选择第三个到第五个年头的时间点参赛,口感和风味都会更加成熟。
所以,陆离不是再谦虚,而是实话实说。
雷蒙德突兀地开口说道,“马克,为什么你不为云巅酒庄写一份推荐函呢?”
“推荐函?”陆离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以为,布鲁塞尔的这个大赛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不需要推荐函。”
“的确是如此。”解释的不是马克,而是罗宾森,“但每一年希望参赛的葡萄酒,多达数千种,乃至上万种。报名工作就十分繁琐冗长,组委会自然希望能够对各个酒庄有一个基本了解,尤其是刚刚冒出头的新酒庄。所以,如果可以获得推荐函的话,一来,组委会会优先审核,确保能够及时完成报名工作;二来,这对于酒庄的背景资料也是一种补充。”
陆离明白了过来,简单来说就是一个附加选项。如果没有的话,无伤大雅;但具备的话,则会减少一些工作。就好像迪士尼乐园的优先通道一般。
“十四可没有发出请求。”马克平淡地说道。
陆离不由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马克那淡然的神色,不由莞尔,“亲爱的马克,不知道你能否为我撰写一份推荐函呢?”
在参赛酒款多达上万种的大赛之中,想要脱颖而出,除了绝对硬实力之外,一个卖力的吆喝绝对是有利无害的。更何况,估计每一家酒庄都会有自己的推荐函,那么推荐函的实力就更加重要了,这种事情肯定是多多益善的。
马克耸了耸肩,“感谢邀请。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谢谢。”陆离诚恳地说道,从初次见面的陌生和疏离,发展到现在,不得不说,陆离确实是得到了贵人相助——当初在马场巧遇凯瑟琳,谁又能够预料到这一天呢?
而后,陆离又转头看向了罗宾森和雷蒙德,微笑地说道,“不知道两位是否愿意帮忙撰写一份推荐函。又或者说,撰写一份试饮的感想?”这不是胡诌的,当初他们确实是品尝过云巅酒庄的葡萄酒,理所当然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
雷蒙德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了一下,陆离就知道,他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站在旁边的罗宾森傲娇地挑了挑眉尾,一幅勉为其难的模样,“我尝试写写看吧,但没有任何确定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