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刘行看在眼里,不由得为汪思智捏了一把冷汗。
“哦,对了!我离开汪思智的时候,他就叫嚣着要带人要去疗养村工地,铁了心的要把疗养村拆掉!恐怕他现在已经得手了……”刘行紧张的说道。
“什么!?这个混蛋,我说我不能就这么躺在这儿的吧?你们看看,最终还是让这个混蛋得了手,真是气死我了!”李明一听就急了,连声说道。
“爸,您不用担心!汪思智如意算盘打的好,但未必打的响。想要拆疗养村,他做梦!”
胡青山离开后,汪思智丝毫也不肯耽搁,立即就调集了大批人马,和葛杨一起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疗养村工地。
远远的见到汪思智的车队,两村的村民立即就自的组织了起来,在疗养村的工地上造就了一条坚固的血肉之墙。
汪思智带领着几十名执法队员,上百名警察,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面对咄咄逼人的汪思智,淳朴的村民没有表出丝毫的恐惧,针尖对麦芒的与他相互对峙,不少村民的手里还紧握着扁担,铁锨等农具。
汪思智眼神威严的扫视了两村村民一周,冷冷的说道:“我是社长汪思智!今天来就是为了拆除这些违章建筑,把耕地还给大家。我是来为大家维权的,还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工作!”
“维权?我看你们是来捣乱的才对!”
人群里响起一声怒喝,一个年过七旬,面色黝黑,布满皱纹的老人家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七爷!”
见到这老人走了出来,村民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同时恭敬的叫了一声七爷。
此人正是幸福村最为德高望重,硕果仅存的祥瑞老人,按辈分算,李小刚都要叫他一声祖爷爷。
在村子里的威望极高。
汪思智眉头微皱的看向老人,冷冷的说道:“老人家,您凭什么说我们是来捣乱的?”七爷满头的白在轻风中微微振荡,怒视着汪思智冷哼了一声说道:“凭什么?就凭你们的土匪作风!我问你们,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有什么权力打人?说你们是捣乱那还是轻的!在我的眼里,你们连土匪都不如!”
汪思智当众被一位老人家如此呵斥,心中怒火中烧,张口喝道:“老先生,你说话小心点儿!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哼!当年,小岛国儿用火钳烫我,老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一个小小的后生能吓的倒我?带着你的赶紧离开这里!”七爷不甘示弱的喝道。
汪思智冷冷一笑说道:“小岛国治不了你,不意味着我也治不了你!老先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乖乖的给我退回去,带着村民马上离开,要么我就把以妨碍执行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走,你自己选吧!”
七爷哼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被你们带走?废话少说,动手吧!”
老迈的七爷,脊梁已经不复年轻时的笔挺,可是现在,在微风中,七爷的身躯却是那样的挺直,让人不由得会产生一丝崇敬之情。
在整个社会生活中,农民处于最底层。不但要遭受奸商们的层层盘剥,往往还要忍受父母官的重重压迫。走在大街上,我们一眼就能分辨出哪是农民,哪是城里人。
农民衣着朴素,在某些城里人的眼里,甚至是破烂的,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农民即便是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还是会被某些大酒店的门卫推搡出来,然后指着酒店门外的牌子,满是鄙夷的说道:“看见了没,衣冠不整,恕不接待!”
许多农民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结果还是衣冠不整。
他们当然想不到,他们以为最好的衣服在城里人的眼里只能用来当抹布,当尿布。岁月似乎尤其的眷顾的农民,总喜欢在他们的脸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黝黑的脸庞,纵横交错的沟壑,粗糙的双手,这些就好像是身份牌,昭示着他们农民的身份,更是那些喜欢用有色眼睛看人者区分贵贱的标志。
殊不知他们才是将农民的脸庞变黑,将农民脸上的沟壑增多加深,将农民的双手变的粗糙的凶手!谁不希望自己生下来就是人上人?谁没有自尊?谁不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城里人希望,农民同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