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庆冷哼了一声说道:“做没做过你自己清楚。我来问你,你真的没有接待过四个来你这里上访的人?”
吴达的心中一紧,面上却做出一副从容的样子说道:“蔡局长,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四个人,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蔡庆淡淡的说道:“你我都是官府的公务人员,又都是一局之长,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可是事实却是你在撒谎,你说你没见过那四个上访者,可是却有人亲眼见到他们从信访局里走出来,然后被一群人强行拉上了一辆面包车,这您该怎么解释?”
吴达皱了皱眉头,心里将那个多枢嘴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冷冷的说道:“我根本就不需要做出解释!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信访局内归我管,外面马路上生的事情应该归你管,你可问不着我!”
“吴达!”
蔡庆听完心中一怒,大喝了一声,一双牛眼死死的瞪向了吴达,吴达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冷冷的说道:“蔡局长,如果您有证据就抓我,没有证据就请离开,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呢!”
蔡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满面严肃的说道:“吴达,我希望你认真一些。如果他们真的没来找过你,那我就把他们要上访的内容说给你听听。”
吴达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说道:“好啊!我这里还从来没接待过县公安局局长来上访。”蔡庆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讥讽,淡淡的说道:“在振达乡生了一起石广难,有一百零七人被压在了矿下,矿主白仁德阻挠救援,封锁消息,这四个人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找到这儿来。我想要说的是,这件事情性质之恶劣,影响之坏已经达到了极点。
是不可能掩盖的过去的。一旦东窗事,凡是与之有牵连的人或始要一差到底。白仁德固然要付出代价,那些被他收买,为他撑起保护伞的国家干部也一样要下台,坐牢,甚至被枪决!”
蔡庆的话让吴达的心中狂打哆嗦,依仗着多年修炼出来的定力才没有被蔡庆看出破绽。
定了定神,吴达看着蔡庆幽幽的说道:“听蔡局长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暗指我就是那个被白仁德收买,要下台,坐牢,枪毙的国家干部咯?”
蔡庆沉声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出这个事实,不过如果你真的做出了什么违背国家法律,给国家公务员抹黑的事情,惩罚也是逃不掉的。你是信访局长,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阻挠上访,出卖上访者是一件多么大的罪责!”
“是!我是比你清楚,所以根本就用不着你来提醒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证据我现在就跟你走,没有证据,请你马上离开!看在你我也是同仁的份上我就不叫保安了,大家还是保有这张脸皮比较好。”
吴达的固执让蔡庆倍感失望,凝目注视着他,蔡庆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吴达啊吴达,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吴达冷声说道:“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替我担心!”
“好吧,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头对何文倩喝了一声“走!”两人一同摔门而去。
蔡庆走后,吴达浑身一软软倒在了椅子里,额头向外渗透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隐隐的开始后悔当初不该那么贪婪。
“蔡局,吴达如此顽固,我们该怎么办?”何文倩满是忧愁的对蔡庆说道。
蔡庆的眉头一皱,叹息了一声道:“现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震东身上了,希望他能一路追踪下去,找到掳走梁会同伴的那一伙人,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蔡庆说了半天,没有听到何文倩的回音,心中疑惑,转头看去,只见何文倩正眉头紧皱的向着信访局大门的方向看去。
蔡庆下意识的寻着何文倩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心头也是不由得一跳,只见刀疤正带着十个闪电战士,气势汹汹的和五六个保安争论着。刀疤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言不。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却还是那样的引人注目,让蔡庆怎么也不能忽略了他,一打眼,目光就被刀疤所吸引。
何文倩也是如此,目光完全放在了刀疤的身上,对那些叫嚣着的保安,却是视而不见!
“这里不是信访局吗,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一名闪电战士瞪着一名保安,沉声喝问道。
|“信访局怎么了?信访局也是国家官府机关,也不是是个人就能进的地方!”那保安理直气壮的冷声说道。
“你说什么!?”闪电战士们一听大怒,一个个面色含煞,怒气腾腾的看向那保安。
闪电战士的威势如此惊人,让那保安的心中顿感不安。
可一想自己的身份,胆气就又壮了不少,瞪着闪电战士们,叫嚣道:“你们都是聋子吗?我说那么大声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