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有海啸?”德清有些不敢相信看向正跪在地上,嘴唇哆嗦,喃喃自语着的老王头儿。“妈妈,您听到了吧,王爷爷说的是真的!”小男孩儿满是高兴的对少妇说道,少妇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随后被一片感激所取代。在解放军的引领下,上千人很快就离开了危险的沙滩,来到了一座高山上。当他们来到山上的时候才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仿佛方圆百里的人都被集中在了这里。
“哎,老王头儿呢?”等到安定下来后,德清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到老王头儿的身影,不由得急声叫了起来。“哎呀,我的儿子也不见了!你们谁见到我儿子了?”与此同时,少妇也满是紧张的喊了起来。“妈,我在这儿呢!”就在少妇焦急不安的时候,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童音,小男孩拉着老王头儿的手笑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我看到王爷爷累了,就去扶他了,结果我们俩落在了后面。”
“呵呵……多亏了小浩,要不然就我这把老骨头要想爬到山顶,简直是做梦!”老王头儿满是亲昵的抚摸着小浩的头,笑着说道。众人恍然现,这爷孙俩站在一起竟然是那么的和谐,宛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让人百看不厌,心中暖暖的。德清走到老王头儿的面前,搔着脑袋,满是尴尬的说道:“王叔,都怪我不是东西,把您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那样对您,来,您打我几下消消气,这样我心里也会好受些。”老王头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谁让我是个酒鬼呢,呵呵……”
提起酒,德清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装酒的葫芦,递到老王头儿的面前说道:“我竟然忘了自己随身带着好酒,来,您老敞开了喝,就算是我孝敬您了!”老王头儿伸手接过酒葫芦,拧开瓶塞,将鼻子凑到葫芦口儿,长长的闻了闻,闭着眼睛,脸上布满了陶,喃喃的说道:“香,真是香啊!”“呵呵……既然香,您老就多喝些!”德清连声笑道。老王头儿睁开了眼睛,看了众人一眼,将酒葫芦倒转了过来,里面香气四溢的琼浆玉液立即倾泻了出来。
“王叔,您这是……”看到老王头儿的动作,德清吃了一惊。老王头儿将葫芦里的酒倒了个干净,一滴也没剩。随后将酒葫芦远远的扔到了山下,说道:“酒这东西不能沾,害人那!从现在起,我老王头儿要是再喝一滴酒,我就是那海里乌龟,水里的王八!”老王头儿的话引起了一片掌声,其中小男孩儿的巴掌拍的格外的响。等到掌声停歇住,老王头站在高处对众人大声的说道:“乡亲们,这次是解放军,是政府救了咱。咱不能忘恩负义,不能自己安全了就忘记了别人。走,咱们都搭一把手去,小小的海啸吓不倒咱们华夏人!”
海啸虽然引起了恐慌,但是更激起了大家团结起来,战胜灾难的斗志。外国人总是说,一个华夏人是条龙,一群华夏人是条虫。当面临海啸的威胁时,当面临灭顶之灾时,华夏人用行动证明了,这是谬论,是放屁!不光是东部沿海地区的人民积极行动了起来,其余不受海啸威胁的人们也没有闲着。无数的人加入了抢运难民的行动中来,在条条公路上,一辆又一辆的汽车,将一车车的难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在长长的铁轨上,一排接着一排的列车同样载满了从东部回撤到内陆的人们。
无数的名山大川,放弃了日金斗金的巨大利益,全部免费开放,成为难民们躲避海啸的最佳去处。就在整个华夏都在和即将到来的海啸进行抗争的时候,岛国海域,炸药的安装工作终于步入了尾声,而此时海啸距离这片满布着炸药的海域已经不足十海里了。海面上的风浪越来越大,动辄就会有十几米高的海浪重重的压下来,从开始施工到现在至少已经有超过十艘的钻井船被掀翻,超过上百人消失在汹涌的海浪里。这其中有岛国人,也有华夏人,M国人……可是面对疯狂了的海浪,面对随时都会丧命的危险,却没有一艘船,一个人退缩。
人们被一种悲壮,沉痛的情绪包围着,此时眼泪已经不足以来宣泄。毛利纯眼中含着热泪,看着一艘艘钻井船在高高的风浪中挣扎,看着一个个勇敢的海员被浪高高的抛起,然后重重的摔倒在甲板上。作为一个科学家,最需要的是理性,可是此刻的毛利纯正在逐渐的失去理性。他第一次这么痛恨海啸,恨不得能将其撕的粉碎,原本总是被睿智所充盈的眼睛此时变的一片血红,满是仇恨。
“毛利先生,怎么样了?”山本正德强自压抑着心中的紧张,沉声问道。毛利纯长长的呼吸了一口说道:“只剩下最后一个炸药安放点了,我已经命令其余的钻井船撤退,只留下最后一艘来作业。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山本正德心中不由得一抖。毛利纯叹息了一声,满是悲伤的说道:“只不过……这最后一艘钻井船恐怕很难及时撤退到安全海域,结果不是被海啸所吞噬,就是被炸药的威力炸成碎片!”“什么?会是这样吗?”山本正德显得有些失神,呆呆的看向毛利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