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聂远更急,大声追问道。
银刀无敌公子白忍不住,一五一十将事情全说了。
聂远一面听,一面气,大声道——“唉!东宫……他怎么会这么做?怎么会这么做!”
顿了顿,左手在雪亮的宝刀上一滑,聂远继续说着,声音却明显小了下去——“那东……他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唉,这真是……”
随即,他将手中刀一扬,声色俱厉——“我不管!”
“就算天风堡那堡主武功再厉害、心肠再毒辣,我若遇到他,拼命也得和他干一场!”
诸葛阳叱道:“远儿,当着钟公子的面,你怎么能这样无理?!”
钟少琪两手连摆,满脸是笑回应道——“有什么没关系的呢?”
“没关系,各位就拿我当一般护卫好了,不要当做别人。”
说着,他又双目一眨地平淡一笑,看似普通,不过笑容中却有一丝古怪一闪而逝。
诸葛阳望着钟少琪,目光一转地凝声道——“公子莫怪他。”
“自从远儿哥哥死后,他整个人好像就变了。”
钟少琪似乎刚刚了解到什么一般地惊奇问道:“怎么,难道……”
聂远颓然倒在椅子上,眼中不禁流下泪地凄然道——“大哥也中了那天风堡堡主一掌!”
“他已经故去一个月了!”
聂远额上沁出了细密汗珠,房中霎时变得异样沉默。
诸葛阳旋即干笑一声,赤红的面膛上着红光,突然说道——“这种小伎俩你不要以为瞒得过我,看,这一下看你跑到哪里去,嘿嘿!”
诸葛阳大声而放肆地笑着,满脸得色。
钟少琪微退了一步。
诸葛阳终于放下了手中转动的棋子,哈哈笑道——“这一回你输了吧?哈哈哈,你那个眼死啦,你救不活了!”
银刀无敌公子白笑道:“老爷子果然高明,这盘棋刚至中盘钟公子又输了。”
钟少琪朗声一笑,举手拂乱了棋局,一派洒然地道——“棋局如人生,一招走错,满盘皆输。”
“嘿嘿,我若小心些,或也不至于输得如此快哪。”
他嘻嘻一笑后,隐藏的锐利目光一下子地从众人面上一扫而过——“但是该输棋的,迟早总得输的!”
诸葛阳哈哈笑道——“钟公子高论,果然高瞻远瞩,不同凡响!”
“是啊,棋局的确如人生,一步也走错不得的,否则的话……”
众人闻言,无不觉得他二人话带机锋,却谁也没有去深究话中得隐含之意。
尤其是护卫长聂远,此时此刻腹中早巳被一层层的疑云布满。
他哪里有什么心思与时间去推究别人话中含意?
须知那位天风堡堡主来无踪去无影,抬手举足之间便置人于死地。
近两个月以来,已经有不少宫中高手或明或暗地通通死于他手,气实力相当恐怖。
宫内高手个个俱惴惴自危,生怕哪天天风堡堡主的掌印突然印到自己身上。
尤其是聂远,月前从大哥聂遥的尸身上得到了一张白色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别再为东宫太子卖命,不准将此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师傅诸葛阳。”
“否则,聂遥的下场就是你们师徒的榜样!此外,看过此留条,就立即彻底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