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臣们的反应,杨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贾清戏弄了,怒声道:“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贾清心中冷笑一声,贪污受贿?前提是因此自己做了违反国法的事,这才能算是一个罪证!否则,这左手进右手出的东西,谁能证明他拿了?
除非有相机给他现场拍下来。
除此之外,就连受贿者本人也不行!不然,政敌找一个人随便给你塞几千两银子,然后回过头来马上就告你,这样都能定罪的话,朝廷上可能就只有包青天才能站着了......
所以,对于贾清来说,不论什么人,送他多少银子,只要他收了银子不办事(有些贱啊),谁也说不得什么!
杨炎眼见自己第一阵辩论完败,没有激起一丝朝廷舆论导向,有些急了,又道:“那田立人之事呢?你有什么权利擅自将三品大员斩首?”
凭什么?就凭尚方宝剑......
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明知道大哥可以背的住,锅还是尽量不要往大哥身上甩。
“难道羊遇屎不知道田立人所犯何罪?”
“不论他所犯何罪,自有朝廷论处,岂有你私自处决的说法。”
“愚蠢!”
“你?”
杨炎觉得,他一辈子受的鸟气都没今日的多。
贾清却不再理他,而是躬身对正庆帝道:“还请陛下明鉴,以后遇到像羊遇屎这样的人,万万不能放入军中。和微臣一样,到都察院打打嘴炮就行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沈文眼角眯了眯,要不是贾清首先将自己涵盖进去,敢说他掌管的都察院是个打嘴炮的地方,他已经要准备几双小码子的鞋给某人穿了!
杨炎已经快气爆了,怒声道:“贾清,你给我说清楚,谁只会打嘴炮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嘛,自来只有朝廷才能决定朝廷命官的生死,三品以上大员更是要经过朝堂讨论之后方能按罪论处?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贾清冷哼道:“那只是通常情况下,也只适合给文官论罪!若是带兵的元帅也是如此迂腐不堪,根本不配为帅!”
贾清说完,又对左边整列靠前的牛继宗道:“请问牛将军,军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牛继宗看了贾清一眼,目无波动的吐出两个字:
“军纪!”
牛继宗曾经在九边单独领过一军,颇有功勋,所以他才能守住祖宗爵位,至今仍旧是实打实的超品伯爵。所以,他的话,相当权威!
“再请问牛将军,若是将军座下的将领强抢女子进入军中狎亵,将军该当如何?”
“若是我手下出现这样的事,不管有几人,本将军一定亲手将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
牛继宗总于有了反应,说完之后还赞赏的看了贾清一眼,然后补充道:“田立人该杀,你做的不错!”
牛继宗这样的人,说起话来都带着威势,况且还是这般杀气腾腾的话,一时唬的杨炎都不敢正视其面目。
如此,杨炎也算是彻底失去了再说话的资格。这一次弹劾失败后,等待他的,只能是贬谪。
不过。此事却不算完,卫攫再次出列道:“微臣恳请陛下,消去贾清兵科给事中一职。”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