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剑走后,黄妻又返进黄庆安的病房,问丈夫道:“阿全现在怎么样了?”
黄庆安因曲剑刚才的关照,有意道:“情况不太好啊,目前的证据对阿全都很不利。 ”
“啊!那可怎么办啊?”黄妻道:“老黄,要不你给你堂姐(黄青)打个电话吧,请她向曲剑说说情……”
“你胡说什么?”黄庆安喝道:“这怎么可以?我的脸现在在这里都已丢光了,你还要把我脸丢到北京去吗?这次我绝不会再为那浑小子说一句话的!如果真的证据确凿,他就是被枪毙也活该!”
黄妻哭道:“你可以心狠,但我狠不下心啊!阿全是我从小带大的,他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啊!”
黄庆安叹了口气,缓和道:“阿全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都有责任,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们现在必须面对这个苦果。案子还没完全结束,曲剑他还在调查,等他都查清楚再说吧,组织上会公正处理的。”停了下,他又严肃道:“听着!无论你以后听到什么风声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许去找曲剑麻烦,不然我饶不了你!”
黄妻只好应下。
黄庆安又道:“还有,叫外面的人都回去吧,让他们以后只管自己好好工作,别再来看我了,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下。”他说着躺下拉起被子蒙住头……
晚上,曲剑和妻子薛洋在省城公安局会合,他们三人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密议着。罗颖把陆千波的事向丈夫汇报了下,曲剑听后自责道:“这件事怪我,其实当时叶蔷的父母提到那本书时我就猜到叶蔷有可能会把这本书交给陆千波保管,如果我早一点对陆千波采取行动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薛洋道:“曲副参谋长,我已经向我们陈局提请全城搜寻陆千波了。”
曲剑道:“先试试吧,不过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用,这帮人都是很有经验的特工间谍,他们很善于对付警方的一般搜查。”
薛洋又把从黄庆全家里搜到的军区地形图和研究所图像给曲剑道:“曲副参谋长,这是我们在黄庆全家现的。”
曲剑看了下便放下了,道:“黄庆全这是被栽赃的。他是个混蛋,但他再混还不至于会去和间谍组织勾结,他也没这个能耐干这些。”
罗颖问道:“阿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曲剑道:“目前我们的处境已很被动,现在只能兵行险招了。”
“兵行险招?”
“对!”曲剑道:“既然他们已栽赃了黄庆全,我们现在干脆就将计就计,对外直接宣称黄庆全是重要嫌疑人,让军区保卫处停止对研究所的审查。”
罗颖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松懈下来暴露破绽?”
曲剑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罗颖有点担忧道:“只是这样一来,你不是要把黄军长暂时推上更大的风尖口了吗?还有,这伙人的智商也极高,万一他们也谨慎不入套怎么办?”
曲剑道:“黄军长我刚才在医院已跟他打过招呼了,他愿意配合我。那个谍报组织的人虽然很谨慎,不过杨伟进还没这么精细,只要他先露点破绽,我们就会有机会了。”他向薛洋道:“薛队长,你让你们局的特警队随时待命等我指示!”
薛洋应道:“你放心吧。”
曲剑拉起妻子道:“颖颖,我们现在就回军区,这出戏我们可得演好。”
一个小时后,曲剑夫妇俩站在了司令部的会议室里,高仲达、陈司令、周政委、林志鸣和其他军区高层的军官都聚在一起聆听他们汇报。曲剑强忍着平静违心道:“高部长、陈司令、周政委,经过我们这几日的调查,叶蔷案和研究所的火箭筒失窃案已基本查清了,主要涉案的嫌疑人是……黄庆全。”
不少人立时惊了下小声议论起来,高仲达和陈司令周政委的神情较为惋惜,而林志鸣的神情很是冷漠。陈司令叹道:“唉!老黄这个人本来真的是个好同志,他一直对自己要求都很严格的,兵也带得确实不错,没想到现在会被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毁了一世英名啊!”
林志鸣却哼道:“他连自己弟弟都管教不好,还怎么能带好兵,我现在对他带出来的兵一点都信不过了!”
曲剑气气的瞪了林志鸣一眼,但这时他却不好作只能忍着。高仲达止住众人议论向曲剑道:“曲剑,你说下去。”
曲剑看了下旁边的妻子道:“这几天我派我内人去叶蔷老家跑了一趟,经过她多方调查得知,十多年前叶蔷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曾和一个人早恋过,这个人就是黄庆全。十月十七日晚上,也就是我们在军区开联欢会的那一天,叶蔷偷偷出去和她的情人幽会,不料在路上被黄庆全意外碰到,黄庆全不满叶蔷有了新情人,于是偷偷尾随了她,他在叶蔷的情人先离开后欲闯进房间对叶蔷施暴,在争斗中他把叶蔷不慎掐死了。我们在叶蔷遗体上提取到的指纹经公安局的技术员比对证实和黄庆全的指纹相符,经过初步审讯,黄庆全自己也对他杀害叶蔷的事供认不讳。”
众人听后都唏嘘不已,高仲达又问道:“曲家,那你刚才说研究所的火箭筒失窃案也和黄庆全有关?”
曲剑点头道:“下午我们现黄庆全的嫌疑后,马上派人去他的家搜查了下。”他拿出军区地形图和研究所图像给高仲达看,道:“这是公安局的人在他家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