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

萧千寒和云默尽的离开十分顺利，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在路上，萧千寒已经把跟皇帝的对话全部告诉了云默尽，并且说了自己为何没有直接问起关于当年事情问题的原因。

云默尽一直默默听着，不曾一语，直到萧千寒陈述完毕。

“皇帝为什么不杀我？”萧千寒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帝想要杀她，易如反掌！虽然她一子落地扭转了必死之局，但并非就是能胜了的！更何况棋局尚未结束，皇帝完全可以强留她，直到棋局结束！

让她平安离开，就已经跟她得胜离开没有什么分别。

“你相信他说的话吗？”云默尽没有回答萧千寒的问题，黑眸凝视远方。

相信吗？萧千寒在心里也问了自己一遍，在对弈的时候也问过自己很多遍。

那时的答案，因为她身在局中，所以是相信！不然的话，除了能看到皇帝对于问题的反应，问答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而对于能够将自身隐藏的毫无漏洞的皇帝来说，想要看到些许反应，绝非易事。

现在，再问起这个问题，她已经身在皇宫之外，可以完全跳脱出来。

但答案仍旧是相信！

没有什么理由的判断，只是直觉！

即便是九五之尊名誉的赌注，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不足以让她做出这个判断。

“相信。”两个字说出口，竟然现有些沉重。相信皇帝刚刚的那些回答，意味着很多东西。不相信的话，同样意味着很多，甚至更多！

“那他为什么告诉了你那么多，还会在棋局没有结束的情况之下，让你离开？”云默尽又问了一句。

萧千寒这一次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云默尽的这句话等于是把她之前问的问题又问回给了她，当然，同时也给了她不算是答案的答案。

皇帝告诉了她这么多，又不杀她，而是让她平安离开！

这是为什么？

顺着往下想，很容易就得到一个结论，皇帝是有意将那些消息泄露给她的！

但是仔细一想，除了皇帝提出用棋局来提问回答的方式之外，并没有任何故意放水的痕迹，棋艺不可谓不精湛！在说她输了的时候，杀机十分明显！

是云默尽出现打破了局面，最后强行带她离开。

毫无疑问，皇帝是有能力同时将他们二人全都留下的，但是皇帝没有那样做，这也是整件事情的最后一个疑点！

如果按照上一次，她和云默尽在皇宫里的情况来说，之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任何人出面惩治他们，只是又那个侍卫统领带人抓捕他们而已，这一次放任他们离开似乎显得也并不突兀。

但真相真的如此么？她不知道，只能猜测。

所以问题又绕了回来，她自己也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