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前脚刚走,贺东辰就醒了,没有看见她,他大发雷霆,给云嬗打电话,又是无法接通。他拔了针头,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没有好,就让季林办了出院,任性的回家去。
云嬗洗完澡出来,看见躺在床上的贺东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人不是眼花,而是真的,她眼角直跳,“你怎么回来了?”
“看不到你我害怕。”某人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云嬗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离开医院不到两个小时。”
“对我而言已经有一世纪那么漫长。”某人对答如流,反正就是不肯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医院里,那样太可怜了。
云嬗瞪他,“你身上的伤没好,你不能这么任性。”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某人一本正经道,实际上医生是不允许他出院的,但是拦不住他,只得由他去。
好在别墅里还有医生和护士,倒也不用担心他身上的伤。
但是云嬗就头疼了,前两天他一脸惨白的昏倒在她怀里,让她还心有余悸,哪里肯让他待在家里,执意要让他回去住院。
贺东辰蹭着老婆香软的身体,尤其是现在月份大了,她身上多了一股奶香味,让他十分迷恋,他在她胸口磨蹭着,像个要奶吃的奶娃子,“老婆,我不想去,你就让我在家里,好不好?”
云嬗被他蹭得心软,他受了伤,妈妈昏迷不醒,她去医院顾得了贺东辰,就顾不了妈妈,最后她权衡之下,就答应让他在家里,但是需要医生每天给他检查伤口以及上药。
贺东辰因为受伤,光明正大的把手里的事情全推给了副总靳向南,索性躲起懒来。他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撩老婆,吃完饭后的第一件事也是撩老婆,睡前故事,依然是撩老婆。
就这样混吃混喝,混了一个月,贺东辰身上的枪伤几乎全好了,云嬗怀孕八个月,身体越来越沉,走路都要喘气。
这天下午,她去病房里看望母亲,因为她护理得好,云姨的身体与昏迷前并没有两样,肌肉更是神奇的没有萎缩。
云嬗照样去打浴室接热水,看护哪敢让她端沉的东西,连忙接过去,把热水端出来,云嬗要给母亲擦身体,看护抢了过去,道:“太太,你身子沉了,先生特意交代过,不能让你做这些,你在旁边陪夫人聊聊天吧。”
云嬗没办法,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笨重很不方便,也就没有坚持,坐在旁边陪母亲说话。说到贺东辰为她受了伤,她语气变得格外坚定,她道:“妈妈,就算您醒来还是反对我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动摇了,因为这世上没有哪个人会比他更爱我,也没有哪个人会让我这么爱他。”
看护听着,在这里待久了,她知道一些事,好像是床上这位不答应女儿的婚事,想不开出了车祸,男女主人一直心存内疚。
云嬗等看护给母亲擦完身体,她又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说的都是有关贺东辰和腹中孩子的事,坐久了,她腰很酸,起身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云姨,眼皮忽然动了动,然后再没有动静。
接下来的日子甜蜜又幸福,贺东辰身体恢复后,依然不肯去上班,靳向南催了几次,某人以老婆快要生产为由,拒绝前去上班。
靳向南气不打一处来,向贺允儿抱怨,瞧瞧你哥,真把我当成你家的奴隶使了。他说这话时,贺允儿正在他身下,被他压榨,有气无力道:“我不是也被你当奴隶使么?”
靳向南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缓缓挺动起来,“你哪是奴隶,奴隶有你这么享受的?”
“……”
贺雪生分娩那日,再次惊动了全家老小,贺雪生生沈晏白时是难产,没能坚持顺产,她一直觉得对不起沈晏白,所以这一胎一直坚持顺产。
医生认为,她隔了七年,子宫已经恢复好,可以尝试顺产,所以她开始阵痛时,沈存希就将她送去医院,哪知宫口一直不开,医生给她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
她阵痛了三天三夜,宫口才开了一指,把陪在她身边的沈存希急得不行,几次想劝她剖腹产,可话到嘴边,看到她那么坚持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贺东辰夫妇天天往医院里跑,看贺雪生疼得满头是汗,云嬗就心有余悸,当天晚上回去就做了噩梦,梦见自己生孩子,生了七天七夜没生下来,最后终于生下来了,结果生的是一只蛋。
半夜她吓醒了,腿在抽筋,疼得她咝咝抽着冷气,又不敢去碰腿,只得僵硬的躺在床上。
贺东辰感觉到她的不适,睁开眼睛来,晕黄的光线下,他看到她满脸的汗水,他急得一咕噜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云嬗,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要生了?”
“生你个头啊。”云嬗痛得没好气的道,她才怀孕八个月,哪里可能生?她指了指腿,道:“抽筋,疼。”
贺东辰舒了口气,不是早产就好,他爬到她腿边,盘腿坐下,轻轻抬起她的腿,熟练的给她按摩放松。贺东辰的指法娴熟,轻重适中。
云嬗很快就觉得舒服了许多,没刚开始那么难受了。她和贺东辰聊起刚才做的梦,说她生了个蛋,贺东辰笑道:“生个蛋我也喜欢。”
云嬗瞪了他一眼,眉眼间尽是娇嗔,他被她瞪得浑身一酥,低头吻她的小腿肚,云嬗浑身一颤,连忙想要将腿缩回去,却被他牢牢攥住,他掀开她睡裙,吻她的圆滚滚的肚子,“宝贝,我前两天在办公室里发呆时,想到了咱们小宝贝叫什么名字。”
云嬗舒服的轻哼了一声,知道他只是过过嘴瘾,不会真把她怎么样,也就由着他吻她,她声音纤细如猫儿般,“什么名字?”
“贺云,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叫这个名字。”贺东辰沾沾自喜道,如此没有取名天分的,偏偏还引以为傲。
云嬗心里却是一怔,她明白贺东辰取这个名字的用意,这是他们的爱情结晶,要用他们俩的姓氏取名,“贺东辰……”
贺东辰躺回老婆身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腰腹上顶着一个大大的圆球,让他们不能像往日一样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他把她一条腿抬起来,搭在他身上,这样一来,可以减轻她身体的负重。
他的手探到她腰眼处,轻轻按揉,减轻她腰上的酸痛,他亲了亲她的唇,道:“以后我们多生几个,大的叫贺云,小的叫贺小云,小小的叫贺小小云。”
云嬗扑哧一笑,满心的感动瞬间化作乌有,“你这么懒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这才能体现我是个爱妻狂魔。”贺东辰笑道。
云嬗给了他一个白眼,眼眶却是酸涩了,她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这辈子才能得一个他?
贺雪生在第四日凌晨,顺产生出了一个健康的小公主,小公主小脸皱皱的,被护士抱出来,放进爸爸怀里,一直哭闹不止的小公主,一到沈存希怀里就安静了,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美男子。
沈晏白等得直打瞌睡,听见婴儿的啼哭声,他就惊醒了,跑过来扒着爸爸的腿,要看妹妹,沈存希抱着怀里柔软的小婴儿,一颗心都快被萌化了,当即拍板,小女儿就叫沈萌萌。
沈晏白看着妹妹那又丑又脏的小脸,一脸嫌弃道:“怎么这么丑,会不会抱错了?”
他话音未落,就挨了一下,他揉着脑袋,看见爸爸瞪他,他撇了撇嘴,心里嘀咕,本来就丑,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小公主被哥哥嫌弃了,却一点也没有不开心,反而看着哥哥直咧嘴。沈晏白嫌弃归嫌弃,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这是他的妹妹耶,他瞬间有种自己已经长大,肩上责任重大的沉重感觉。
“爸爸,丑东西在对我笑吗?”妹妹还没取名,沈晏白径直给她取了个小名,招来父亲又一个无情的巴掌,沈存希忍无可忍道:“妹妹以后叫沈萌萌,不准再叫她丑东西。”
“……”
贺东辰接到电话,说贺雪生顺产生了个女儿,当下带着老婆去医院看望妹子,贺东辰带来了一大堆营养品,好在云嬗还记得,要先给哥哥买礼物,免得哥哥觉得有了妹妹,他就不重要了。
沈晏白拿到流口水很久的四驱战车,瞬间高兴了,妈妈生妹妹,他也有礼物,那妈妈再生几个好了。
贺东辰是标准的宠妹妹,问了一堆问题,看她精神不错,心里甚感欣慰,雪生病愈后,气色一****好起来,如今再为人母,脸上除了幸福就是满足,竟比之前更加美艳动人,令人移不开眼睛。
离开医院,贺东辰夫妇俩很高兴,最近喜事连连,贺雪生生女,一直单身的贺允儿决定结束单身,对象居然是靳向南。
把贺允儿交给靳向南,贺家两老很放心,尤其是贺夫人眉开眼笑,对云嬗也不再冷眉冷眼了。只有云姨,一直不曾醒来。
从医院回去后,云嬗照例来到母亲病房里,和她说起贺雪生的小女儿,她道:“萌萌长得很像雪生小姐,一双凤眼特别有灵气,她谁也不黏,就黏小白少爷,小白少爷有了四驱车,哪里顾得上妹妹,小家伙就在婴儿床里又哭又闹,最后小白少爷亲了她一下,她立即眉开眼笑了。”
语气中,有说不出的羡慕,“妈妈,您醒来若是见了,都会被那一幕给萌化了心。”
云嬗絮絮叨叨了一阵,还是忍不住伤感,贺东辰受伤那日,把所有的事情都向她和盘托出,包括母亲出车祸并非意外,知道母亲是被他们连累,她心里更是内疚。
贺东辰站在门外,听见云嬗和岳母大人拉家常,他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低落,他缓缓走进去,伸手揽着她的肩,云嬗抬头望着他,见他目光温暖的看着她,她眼眶一湿,将头埋进他怀里。
转眼云嬗怀孕九个月了,天气渐凉,她身上穿着粉色的针织衫,扶着沉甸甸的小腹进了病房,看护在给母亲擦身体,因为睡得久了,她后背都压红了。
云嬗瞧着很是心疼,希望母亲快快醒来。
看护给云姨擦完身体就出去了,云嬗坐在床边陪她,说自己的预产期马上就要到了,要是母亲醒过来,还能看着孩子降生。
美好的心愿说得多了,就连沉睡的云姨都生出了清醒过来的渴望,她本是无颜面对女儿与大少爷,可是女儿和大少爷非但没有怨恨她,反而将她照顾得妥妥贴贴的,她即使在昏迷中,也感受到了他们迫切希望她醒来的心意。
她想,她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否则她会错外孙的出生,会错过女儿初为人母,还会错过很多很多美好的事。
她努力了一个月,从最开始的动动眼皮,到现在能动动手指,她终于要清醒过来了。
云嬗看到母亲的手指动了,她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去,确实看见母亲手动了,她兴奋的站起来,失声惊呼道:“刘医生,刘医生,我妈妈的手指动了,你快来看看。”
云嬗喊了半天没人来,她转身往门外跑去,结果太激动,踩到了地上的水,一下子摔倒在地,摔倒时她下意识护住肚子,她侧倒在地上,感觉身下有热流淌出来,她从惊喜变成了惊恐。
等贺东辰闻声赶来时,就看到云嬗侧躺在地上,有鲜艳的液体从她身下流出来,那一瞬间,他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飞奔过去,将云嬗抱起来,怒声道:“来人,备车,太太要生了。”
一时间兵荒马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云姨,听到云嬗摔倒在地,她已经用力睁开眼睛,因为刚刚醒过来,她的目光痪散着,等她能看清人时,只看到贺东辰抱着云嬗飞奔出去。
医院里,云嬗羊水已破,她情况危急,现在已是足月,只是没到预产期,羊水也破了,只能选择剖腹产,否则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
护士拿了手术同意书给贺东辰,让他在上面签字,第一次,他握着笔手都在颤,他深吸了口气,稳稳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将手术同意书递还给护士,护士刚要走,他就拽住了护士手腕,艰难抉择了半天,他说:“如果……如果有危险,先保大人。”
护士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是紧张过了头,她道:“产妇的身体状况很好,只是不能顺产,没有到二选一那么严重。”
贺东辰松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产房里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尖细又嘹亮,站在产房外面的贺东辰正焦躁的走来走去,听到哭声,他脚步一顿,猛地抬头看着产房紧闭的房门,眼里骤然亮了起来。
不一会儿,护士抱着一个皱巴巴像小老头子的男婴出来,放在贺东辰怀里,贺东辰今年35岁,初为人父,抱着自己的儿子,动作僵硬到极点。
孩子被抱得很不舒服,他在父亲回来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小嘴张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啊的大哭着。
护士看着贺东辰笨拙的模样,连忙教他怎么抱孩子,孩子终于舒服了,也把自己老爸折腾得满头大汗,窝在爸爸结实的怀里酣然大睡。
半个小时后,云嬗被护士推出来,麻药还未散去,她还在昏睡,贺东辰将孩子放在她身侧,然后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嗓音暗哑道:“老婆,辛苦你了。”
昏睡的云嬗,仿佛听见他低哑磁性的声音,嘴角弯了弯。
送老婆孩子回了病房,贺东辰接到了半山别墅打来的电话,云姨已经醒来了,正送来医院做全身检查。贺东辰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不行,云姨醒了,云嬗也顺利生下孩子,生活忽然就变得美好起来。
贺东辰站在病房外,看着病房内的老婆孩子,挨着挨着打电话报喜,报完喜,徐卿已经赶过来,带着一大堆的新衣服玩具还有给云嬗的营养品,像是要把病房塞满一样。
贺东辰把老婆孩子交给母亲,去楼下陪云姨做全身检查。云姨刚醒过来,状态还不是太好,看见贺东辰,未语泪先流。贺东辰紧紧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妈,您醒来就好,云嬗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云姨老泪纵横,只得紧紧握住女婿的手,最终哽咽着说出三个字来,“对、不、起!”
“瞧您见外的,我们是一家人。”贺东辰挠了挠脑袋,没想从云姨这里听到这三个字,但是当她说出口,他已经知道,云姨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云嬗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醒来就看见贺东辰坐在床边,拿奶瓶喂小贺云牛奶,看着这么温暖又温馨的一幕,云嬗缓缓笑了。
九个月的辛苦与生产时的疼痛,这一切都值得了。
贺东辰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他转过头来,就撞进云嬗带笑的眼睛里,他一怔,随即抱着小贺云凑到老婆面前,热情的亲了亲她的唇,俊脸上荡漾着大大的笑容,“老婆,你终于醒了,这是咱们的儿子。”
云嬗看着他怀里那个毛茸茸的孩子,嫌弃道:“好丑!”
“谁说的,我们的儿子长得这么漂亮,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迷死人的帅哥。”贺东辰自豪道。
云嬗瞧他臭美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她试图撑身坐起来,想抱抱孩子。贺东辰连忙将小贺云放到婴儿床上,然后扶着她坐起来,瞧她皱眉,他紧张道:“弄疼你了吗?”
“没有。”云嬗摇了摇头,伸长了脑袋看婴儿床里的孩子,贺东辰抱起来放在她怀里,道:“你身上还有伤,不能抱久了,一次抱五分钟。”
云嬗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怀在肚子里跟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因为从此刻起,她真的是一个妈妈了。
贺东辰坐在床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咬了咬她的耳朵,哑声道:“老婆,谢谢你,辛苦了。”
病房里温情脉脉,两人都初为父母,很是开心,不过还有锦上添花的事,云姨做完全身检查,医生宣布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康复了。
云姨在病房里坐不住,想过来看看女儿和外孙,就让看护推她过来,在门外,听到门里传来女儿的声音,她顿时近乡情怯起来。
待了半晌,也鼓不起勇气叫看护推她进去,刚叫看护推她回病房,就看到徐卿拧着保温桶过来,徐卿惊喜连连,拉着她的手高兴得不得了,听说她过门而不入,她直接推着轮椅,走进病房。
病房内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贺东辰缠着云嬗索吻,昨天把他吓得够呛,他得找点补偿来稳稳这颗受惊的心,刚吻到她的唇角,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两人触电般分开,双双抬头望去,云嬗看着坐在轮椅上已然清醒的母亲,顿时愣住。
云姨看着女儿惊愣的模样,以为她不愿意见到她,正黯然神伤,想摇着轮椅转身出去,云嬗低喊了一声,“妈!”
以为她没有听见,她又喊了一声,“妈!”
云姨眼泪流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女儿,真诚道:“嬗嬗,妈妈做错了,你原谅妈妈吧。”
“妈妈!”云嬗也跟着落泪,她摇头,“我早就不怪您了,谢谢您肯醒过来,谢谢您给我机会让我尽孝。”
徐卿站在旁边,跟着抹泪,云嬗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她的儿子没看错人。
母女俩尽释前嫌,云姨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与云嬗同一天出院。出院那天早上,消失已久的许渊拎着果篮前来看望她。
当时贺东辰带小贺云去楼上洗澡了,病房里只有云姨母女俩。最难面对许渊的,是云姨,云姨向许渊道歉,许渊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初为人母的云嬗,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他道:“云嬗,我要调回京城了。”
云嬗一愣,随即道:“恭喜你,许师兄。”
许渊在她眼里看到的只有祝福,不免苦笑一声,却也真的释怀了。有些感情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么就让友谊来延续吧,他道:“谢谢!”
贺东辰下来时,许渊已经走了,得知许渊来过,小气的男人很是不满,不屑道:“背着我来,他肯定是怕了我了,下次他敢再来,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
这个意外的插曲并没有影响贺东辰初为人父的喜悦心情,办理好住院手续,他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揽着老婆,跟着前面的大部队,幸福的回家去了。
云嬗靠在贺东辰怀里,轻轻拉了拉儿子的小手指,唇边泛起一抹甜腻且幸福的微笑,兜兜转转十余年,他们终于幸福的在一起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