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
无数的手,密密麻麻,如无数的荆棘一样从黑暗之中,从四面八方伸出来,都抓向严礼强,严礼强抬眼看去,那手的背后,黑雾缭绕,黑雾后面,都是一张张悲戚的,泪流满面的面孔,男女老少都有,那些人,一边伸着手想要抓向他,一边哀伤绝望的嚎叫着,挣扎着。
“怎么救,怎么救……”严礼强对着那些人大吼着,嘶声力竭,“你们到是告诉我啊,生了什么事……”
黑雾之中的那些面孔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在不断的重复着“救救我,救救我……”……
无数的手向严礼强抓过来,那缭绕的黑雾渐渐的把严礼强越逼越紧,越来越多的手抓到了严礼强的身上,让严礼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严礼强怒吼,“你们到底是谁,到底生了什么?”
抓在身上的手变成了白骨,那一张张悲戚的面孔流出血泪,化为一股涛涛的血河,朝着严礼强席卷而来……
……
“啊……”严礼强大叫了一声,一下子从床上惊醒了过来,翻身坐起。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严礼强剧烈的喘息声,严礼强摸了摸额头,自己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严礼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就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这已经是第三次,同样的,一模一样的噩梦就在他的梦境里反复出现。
练武之人,一般很少会做噩梦,因为练武之人阳气很足,同时一睡着就是深度的睡眠,很少做梦,所以在严礼强的记忆之中,他睡觉都很少会做什么梦,特别是自从修炼易筋洗髓经以来,他一躺下,就像是充电一样,身体自动就会进入到睡眠状态之中,大脑之中一片安宁,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梦,而且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严礼强睡意全无,下了床,推开了房间的窗户,一股清新的微凉的夜风一下子就吹了进来,让严礼强额头上的汗水一会儿就干了。
外面东方未白,星月漫天,看时间,寅时估计都还不到,时间已经到了二月,二月春风似剪刀,院子外面的柳树已经开始吐出新的嫩芽,整个鹿苑一片生机勃勃,只是严礼强的心却有心冰冻,感到一种彻骨之寒。
严礼强不是迷信的人,但一连三天的同一个噩梦,严礼强知道,那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随着皇帝陛下南巡的时间越来越近,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却让严礼强这几天越来越焦躁和不安。
这些日子白莲教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严礼强有些害怕起来,要是白莲教继续闹腾着,继续到处丢血尸,严礼强反而会感觉踏实,反而这些日子,整个京畿之地的白莲教似乎都一下子消停了下来,这让严礼强感觉有些不对劲,白莲教的那么多高手云集在京畿之地,难道这些日子,那些白莲教的人什么都不干了,就在郊游踏青么?
严礼强总感觉自己似乎遗漏和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这两日他想了无数遍都抓不到任何的头绪,这才让他有些抓狂。
勉强在屋子里修炼了两遍易筋洗髓经,心情还是无法宁静下来,越练越烦躁,两遍过后,严礼强干脆不练了,在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洗漱之后,看到东方已经有些白,想了想今天的日子,2月12日,他和方北斗前日联系,今日会有些特别的安排,他要出门一趟,所以就直接一个人离开了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