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
陈康面无表情,夭夭扶额无奈,看向顾曳:“都被你带坏了。”
顾曳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只是说被一百个虬髯大汉拖进去掰玉米,你们想得太不健康了,调皮~!”
说罢还用狼爪摸了下夭夭的肚子。
夭夭:“.....”
陈康三人:“.....”
不过顾曳虽然胡扯,眼睛却在观察这个山涧,这山还真的灵气很甚啊。
“一座山有多大的灵气就看山中草本植物生长的强度跟密度,还要看他们的种类,我们才到山腰下,我就已经看到了至少一千多种草本,这山很厉害啊。”
徐山跟鱼大头不是降师,没有领略到顾曳这段话里的深意,但陈康听懂了。
“这山里面有很多毒草毒虫,你怀疑这里就是我们黑山的总部?”
顾曳不置可否:“适当的怀疑,合理地推敲验证,这才是.....别喝水!”
顾曳忽然厉声一句,让本要弯腰喝水了的徐山一惊,脚下一滑就摔进了前头溪水中,但并不深,只是他惊疑看向顾曳,却先看到了这小溪上游不断流淌下来的血...
血水!怎么会有血水!
鱼大头将徐山拽出溪水,看向留下血水的上游,“顾爷,这是人血?”
若是野兽厮斗流入水中往下游来也不奇怪,可就怕是人血.....
顾曳此时也用指尖沾了一点血水放在鼻端闻了下,眉头皱下,“是血水,而且很新鲜,就在上游....怕是有人遇袭了。”
“会不会是之前红衣女人那一伙?”
“不管是不是,先撤!”
顾曳这么当机立断,让徐山等人感觉到了危险,一群人也顾不得装干净的清水,便是飞快拿起行装离开。
而在他们离开没多久,那嗡嗡声弥漫到了他们刚刚所在的方位。
“阿曳,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那血水有点古怪,我的手....”
在逃亡中,顾曳举起自己的手,夭夭看到了顾曳刚刚碰触血水的指尖竟无端有了一条条血丝,不长,但有些狰狞。
似乎在从指尖往下蔓延。
夭夭顿时脸色一变,且在这是,那鱼大头也大叫一声,“徐山,你怎么了!”
徐山此时脸色惨白,只用手不断去挠腿...那裤子已经被他挠出了血。
准确的说,是挠破的皮渗出的血穿透了裤子。
“那血有问题,我的手指头也很痒,那血丝有鬼!”
众人不得不停下,顾曳看着血丝越来越蔓延到手掌,而徐山已经难受得不行,甚至要叫唤出来。
“按住他!捂住他嘴巴!”顾曳冷厉,鱼大头跟陈康面色各异,但终究怕了顾曳的厉害,尤其是陈康,他本想乘机.....但对上顾曳冰冷幽深的眼,终究不敢出手。
他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若是中了,再看看情况也不急。
“夭夭,有什么法子?”顾曳靠着树,指尖捏住了那根手指,她逼住了那根手指的血脉,让它无法往下侵入,可不用一会,这根手指就会废掉。
“让我看下”夭夭正要去看徐山的下半身,顾曳拽住他:“别看他的,看我的!”
啊?夭夭一怔,便看到顾曳将那一根手指放到眼前,“来,看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夭夭总觉得这根手指跟某些男人下半身那根....
他脸红了。
顾曳皱眉:“情况很危机吗?夭夭?”
“恩,很危急”夭夭抿抿唇,我也被你带坏了。
“那怎么办?”
“剁掉。”
顾曳捂住了自己的手指,徐山捂住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他们的脸色都很苍白。
夭夭却继续说:“或者吃这棵草。”
啥玩意儿?
“你们中的毒应该是一种名为水栖蚊的血毒,水栖蚊是一种蚊子,也是吸血为生,但它算是一种半妖蚊,只生存于灵气很强大深山之中,因为灵性强,有一种特殊能力,便是附于血中,入水而生,遇水则毒,碰触到皮肤后便可侵入体内,形成一种血丝,导致痛痒难耐最后抓挠腐烂而死。”
徐山的脸都绿了,尤其是顾曳若有所思看向他两腿之间:“那他岂不是会把他那儿挠.....”
徐山本来痛痒难耐,被顾曳这么一说,顿时咬牙切齿:“我忍,我绝对不会....话说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难受!”
“我逼住了经脉而已,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把你下面的经脉都点了,大不了我废一根手指,你.....”
徐山沉默了——这真特么是一个艰巨的选择,而顾曳已经准备伸出魔爪。
“行了,阿曳,别吓他...你明明就有解药,就算你没有,我也有。”
夭夭从囊袋里掏出几株草,“灵山之中一向有一个铁定的规则,便是一生一死相克,这水栖蚊属水性阴嗜血,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不少灵草,其中这种焱木菱是属火性阳且能解血毒的,刚好克制它,也算巧合....”
顾曳收起之前的“演技”,坏坏一笑,拿过一株焱木菱,“我可没料到这山中有水栖蚊,路上哪里会采这些草药啊,反正你采就行了,但看到这血丝的时候就知道是这玩意作祟了。”
徐山可谓是大悲大喜啊,眼下要哭了,爷,我对你一片赤诚,你怎么能这么诓我!
“我可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琢磨着这水栖蚊来得诡异,我从《奇异闻》里面见过,这水栖蚊是有侦查能力不假,可这里是山腰下,附近也有焱木菱这类阳类灵草,水栖蚊一般不会到这个区域来,所以我怀疑我们才刚进山就被盯上了....”
顾曳说得轻慢,目光却凉凉扫过徐山三人。
“从一开始呢,你们三人死活要跟着我来这里,理由很不充分,我怀疑你们不过分吧。”
徐山三人一时脸色齐齐大变。
很显然,顾曳怀疑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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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跟夭夭无疑是一体的,徐山三人就是外人,若要怀疑,谁更可疑?
徐山?这个一向胆小无能又好龙阳的富家废柴官老爷?
鱼大头?一个家财丰厚明明可以安生一辈子却愣是要来冒险的鱼头店老板?
陈康?这个人最无需解释,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也是最顺理成章的。
“是不是在怀疑彼此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无需我验证什么,总会有人会暴露的,我倒要看看这一路谁能跟我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
顾曳微微笑着,却没有半点杀戮气,反而是雀跃。
夭夭知道这人一向喜欢动脑筋,太蠢的对手她会觉得没劲,所以才故意点出这个疑点,让藏在三人之中的“内贼”捉肘见经。
而徐山三人表情反应各异,最终什么也没说,说说没用。
总会暴露的——如顾曳所说。
就在顾曳跟徐山服下焱木菱后没多久,顾曳忽皱眉了,因为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山涧上方一点,还可以看到那条溪流。
他们往上跑的,也就靠近上游——这也是顾曳没有胆怯的证明。
可她的好视力再次派上用场,她看到了那溪流上方的石头中卡住了什么白乎乎的东西。
骨头。
好一堆骨头。
而在更上游,顾曳依稀看到那茂密林中有一红影一闪而过...
是那个女人?难道是她!
的确,盯上她跟夭夭而且出手的也有可能不是徐山三人,还有可能是店中遇上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