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父亲当年镇守边疆的时候,这位越王当时还是皇子,却被一伙谋逆的乱党绑架,想以他要挟朝廷,但圣人没有答应.....后来他被带到边疆在那些乱贼欲出大唐且认为他没有利用价值要杀掉他的时候,父亲领兵救下了他,当时这位皇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被送到帅府救治,我当时年幼,见他重伤垂死却在医疗之时却没有露出半点痛苦声音,后来恢复了,虽显得沉默无言,后来敌军突袭边疆,我父亲战时被伏击重伤被俘,他竟领了一小队一路追击....硬生生将我父亲抢回,但自身伤势也再次爆,差点就死了。”
这件事估计是比秘辛更大的秘密了,只因顾曳两人刚刚根本没看到孟挽墨表现出半点对越王的感激,倒像是陌生人。
“他的处境尴尬,是半点不能招惹权贵的,尤其是我父亲这样掌握军权的将军,若是为人知他对我父亲有如此大恩,他很难在皇族中活下去,是以当时这件事并未传扬,也就我们家里几人跟一些边疆军士知道。”
孟挽墨想起当年的事情,似乎还有余感,“如今他怎么样不好说,但论知恩图报,他是做到的。”
你救我,我救你,也算平了,但起码证明这个人不错,毕竟这年头以怨报德的人太多太多了。
“听起来这人是不错,但王爷皇子什么的跟我还真没关系,我刚刚在想他,不过是因为觉得他眼睛有点瘸。”
啊?什么?两女都是一怔,这是什么说法?
“他不理我。”顾曳皱眉,“视而不见似的,我很丑吗?”
她问得那么认真,两女竟不好意思敷衍了。
“不丑”
“很美”
但叶焚香仍旧安抚有些受伤的顾曳:“估摸是他性子如此吧,以枫平日里也木木的,对女色也很没感觉。”
她说的真诚,顾曳也回得真诚:“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你,眼里就塞不下别人,虽然你也不比我美。”
叶焚香无言以对,尴尬得很,我认真安慰你,你就是这么认真怼我的?
孟挽墨不厚道得笑了。
“你别笑,被傻大个盯上的花骨朵也不止她一个,长点心吧,姑娘们。”
顾曳连连怼了两个绝色花骨朵,看到两人都一脸尴尬,这才舒心喝茶。
“不过说真的,我看沉王这人很威风啊,后面跟着一群人,但其中一个应该不是官家也不是崔彦这样的贵族子弟,看起来像是商人。”
“商人?你说的是大皇商齐放吧。”
齐放...齐放...果然是齐放!人有相似又同名同姓,这总不该是巧合吧。
顾曳心里滑过一道闪念。
而且不止这齐放,还有那越王,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
——眼太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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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曳既然怀疑大皇商齐放,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就花了一点心思打听,其实也不难,这齐放的名气太大了。
“辣椒,辣椒酱.....原来是他!”顾曳确定了人,就琢磨着跟对方会一会了,但这厮没认出容貌跟前世有十之八九相似的她,不是失去记忆就是故意装傻。
她得好生琢磨琢磨。
顾曳闲逛在山道中,琢磨着法子,眼前忽拦住一个人。
抬头一看,锦衣华服,可不是身份尊贵的崔二崔少爷嘛。
顾曳挑眉,但并不说话,崔彦没能看到顾曳主动,不由有些奇怪,但仍旧笑了笑:“胡姑娘,好巧。”
顾曳:“呜,是有些巧,有事吗?”
崔彦看她神色冷淡,不由心里古怪,“你昨天见过我,我也觉得你我十分投缘,不若一起去喝个酒。”
昨日对他痴狂,本以为是个臭男人,没想到是个易容的绝世美人,虽没有孟挽墨那傲人的家世,可这等姿容实在是让他心头痒痒。
“你想约我?”顾曳忽然笑了,一笑勾人摄魂。
崔彦心口一热,“是的,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心悦姑娘了。”
这就是贵公子的泡妞辞令了。
可能,大概?等上手腻了后就是——醒醒吧你,想多了。
“心悦我啊?那你心悦孟挽墨吗?”顾曳反问。
崔彦顿时心里一沉,有些不悦,暗道这个女人有些不识抬举,但一想到对方的姿容,又不太想撕破脸,“我对孟姑娘是欣赏居多,但胡姑娘却是让我.....”
“想上床是吗?”
崔彦错愕,顾曳微微一笑,“我这人比较专一,要么是我一时喜欢的,要么就是一直喜欢我的,你摆明了想玩玩我,甚至连我背景没摸清就想脱裤子,不怕步子太大闪了胯吗?”
崔彦消化了顾曳的惊人之语,他本该忌惮或者怀疑顾曳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底牌的,可她实在压不住怒火,于是冷冷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手指动了动,隐藏后面保护他的降师仿佛就要施展降术,似乎不是要杀顾曳,只是想要——迷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