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半夜睡醒迷迷糊糊的人一样,私以为这个待在他身边的女神是入梦了。
可梦素来肆无忌惮,他却不敢,只奢望将这只手放在自己脸上。
孟挽墨看他这迷糊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可一想起那老者的吩咐,心中微微沉。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拍了拍李大雄的脸,将他唤醒,李大雄虽嘟囔,可也知道好歹,加上孟挽墨让他去,他也就起身了。
这夜还沉的,但满天星辰,他知道自己这边的人一个没死,一个没少,他喜欢的姑娘还守着他,他觉得极好。
好开心!
李大雄喜滋滋走了,孟挽墨保持着原来姿态坐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我知道你在这里,也知道你想要什么,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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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雄很快就回来了,而且看看已经黑掉的房间,他下意识控制了声音,无声溜进了房间里,却看到孟挽墨已经卧躺着睡着了。
小心翼翼过去,李大雄可不是顾曳,也不是辽,他脑子里就没有那些弯弯道道,唯一想的就是孟挽墨这段时日在这样凶险的地方又长途跋涉,肯定累了,他可不能打扰他,所以他只在大床边角一侧躺着。
才躺下去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不同了。
他隐隐觉得有些燥热不安,孟挽墨却是醒了。
李大雄顿时把自己在那先知的遭遇说了。
“那老头儿忒怪,说我是蚩尤人,只是很多年前走失了,可我细问,他又不肯说,甚至也回答不上来我父母到底是谁,若不是你们都说我是蚩尤的,我真不信他。”
李大雄也不在乎蚩尤这个族群多厉害多伟大,他就想着奎山那一亩三分地什么的。
他不喜欢太大的改变。
现在这样很好。
“你是这个族群的人,总该认祖归宗的。”孟挽墨轻轻说。
两人都是躺着的,孟挽墨说话的时候,李大雄正好看到孟挽墨侧躺时婀娜的身姿曲线,呼吸有些不稳起来,忙逃开目光,看着天花板。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你跟猴子希望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左右你们也不会害我,对了,那老头儿还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肯定记得啊,又不是猴子有什么遗忘症,可他说问的不是我这些年的事情,而是我再小一些从前的事情,我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再小不就是婴儿了,鬼还记得什么事儿,对吧,挽墨.....”
孟挽墨的表情有些勉强,轻声说:“也许吧,但假如...假如你在那李家村的时候,并不是孤儿,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小孩模样,而是因为一些意外才变成那样子,你会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李大雄歪歪脑袋,有些迷糊,“过去啊?哪有那么多过去,我瞧着猴子的过去好像挺复杂的,但感觉那些过去让她很痛苦,假如我也有....我宁愿自己永远想不起来。”
“如果有人杀了你所有的亲人呢?”
李大雄愣了下,一时回不上来,脸色也有几分苍白。
孟挽墨看他这模样,顿时轻咬下唇,似有几分懊悔:“我只是假设,抱歉,这个假设不好,让你不舒服了。”
李大雄摇摇头,“没关系,假如这是上辈子的事情,我觉得...我们奎山有个师祖老头儿,你见过的,老头儿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孟挽墨看着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反那目光很深,温柔,又看不见底,好像....离得很远。
李大雄莫名心慌,“你放心,假如我上辈子有什么老婆孩子的,我肯定不认的,我只认你。”
颇有要抛妻弃子的渣男气概,仿佛要跟顾曳学坏了似的。
孟挽墨登时笑了,“你是被顾曳的事儿吓到了么.....”
李大雄猛点头,“我觉得她姘头太多了。”
说着,他自己也笑了。
可不就是多么。
孟挽墨也笑着,但很快说:“睡吧。”
李大雄点点头。
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跟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那感觉是不一样的,其余不说,女人身上的香气就难以忽视。
李大雄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女人,顾曳就是一个大美人儿,那厮活得像个土匪婆子,可皮囊条件太好,也有体香。
不同的女人香味也不同,李大雄想了想,猴子那是骚气,挽墨的才是香气,真好闻,闻得他昏昏欲睡.....
他好像也的确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在一个梦里,一只手从他身后环过来,抱了他的腰身,柔软纤细的身子也从他身后贴近,好像有一个人在他耳边呢喃说有点冷。
李大雄想,他又做梦了。
这个梦好真实,香气也越来越浓,他转过身,看到一张温柔秀雅的脸,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他脸上,缓缓描绘,没说话,月光穿过窗子,落在脸上,明眸皓齿,眼波盈盈。
不知为何,他仿佛再次置身于那温热的浴池之中,她靠近他。
不同的女人香味也不同,李大雄想了想,猴子那是骚气,挽墨的才是香气,真好闻,闻得他昏昏欲睡.....
他好像也的确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在一个梦里,一只手从他身后环过来,抱了他的腰身,柔软纤细的身子也从他身后贴近,好像有一个人在他耳边呢喃说有点冷。
李大雄想,他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