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在邙山深处，到处飞沙走石，一片满目疮痍。

此时，两牛都杀出真火，浑身弥漫着腾腾的杀气，不断地撞击缠杀在一起，身上都有不少的伤痕。虽然大黑牛的力气和躯体都稍有不及，但是它战斗经验颇丰富，打斗起来凶残而狡猾，所以和小牛犊杀得难解难分。

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小牛犊渐渐有不支的迹象。

虽然小牛犊力气大，躯体也比大黑牛强悍几分，但是它太不会控制了，浪费太多的体力。

“哞哞——”

这时小牛犊有些着急了，那双牛眼杀得通红无比，显得十分的暴躁，疯狂地撞击上去。

但是，一次次被大黑牛避开，几乎做无用功……

如果它输了，最后死的就是它。

虽然大家都是牛，但是小牛犊心知肚明，大黑牛是不会放过它，最后绝对会吞噬掉它的神魂，夺取它阴神的身份。

而在此时，大黑牛则是十分冷静，一点点应对着小牛犊的冲撞，慢慢耗掉对方的体力。

砰！

小牛犊撞在一块巨石上，七八米高的巨石顿时四分五裂。

它的头颅上已经伤痕累累，不断渗流着血渍，但是那一双牛角依然黑亮，在夜色下闪烁着阵阵的寒光，显得无比的坚硬。

“你躲什么躲？有种就跟老子来硬的！”

小牛犊越来越急躁，一边疯狂撞击一边在大骂，鲜血不断滴流而下。

不过，大黑牛沉默不言，冷静应对。

在天空上，封青岩静静伫立，密切关注着它们的战斗。只是他没有想到，小牛犊居然不是大黑牛的对手，尽管小牛犊的力量和躯体都胜过大黑牛，但是战斗起来还是输了一筹。

“小牛犊的应对，还是差了很多。”

虽然它们都有可能是牛头，最后谁胜出结果都是一样。但是从情感上，他还是偏向于小牛犊，毕竟他一直看到小牛犊成长，而大黑牛则曾经对他出过杀手……

“要不要帮一把呢？”

这时封青岩在思索，自己该不该出手。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的脑子在疯狂转动，慢慢推测出一个比较可能的答案。之前他有过假设，如果两头牛的身份都是真的，那它们的存在并不一定就是矛盾，是有可能存在这种情况。

如果大黑牛是死去牛头残留下来的一缕神魂，那小牛犊有可能是地府新产生的牛头，它跟过去的牛头并没有直接关系。

大黑牛代表前一代牛头，而小牛犊则代表新一代牛头。

所以，它们都是牛头，这样的推理并不矛盾，而且正因为如此，封青岩才感觉到它们都是真的牛头。现在的假设一通，他的思路就十分清晰起来，同时也越来越肯定。

小牛犊是地府新生的牛头！

“原来如此吗？”

这时，封青岩有些意外，想不到地府会产生新的牛头，“那么它们是不是代表着，新的牛头和旧的牛头相争？还有，它们会不会代表着新势力和旧势力……”

不过，虽然他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推测，但实事是不是如此，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嗷——”

邙山深处，小牛犊浑身是血，已经伤痕累累。

大黑牛身上虽然也有不少伤，但是并没有小牛犊那么严重，渐渐地它开始起攻击了。

砰！

小牛犊躲避不及，被大黑牛的牛角拱起抛向空中。

轰隆——

小牛犊重重摔下，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不少碎石从它裂开的皮肉中钻进去，让它痛苦无比。

此时，只见它全身肌肉拉紧，就把钻进去的碎石逼出来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