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人颇为倨傲,又有一种骨子里的高傲,书读得没有五皇子好,性格没有皇甫珏温雅和气。
在流觞宴会上,也少不得被人暗暗地讥讽或者撮弄。
宋铭扬谈笑风声,文采斐然,举手间便为他一一化解。
他见太子目露寒芒,不禁低声提醒,“殿下,他们只是士子,是棋子,做对了,他们就为您所用,错一步,就容易与他们为敌。君治臣,而臣制君。反过来,就是君护臣,臣拱君。殿下要做的不是读什么书,更不是要做天底下最能读书的人,那些个是学士们的本职。殿下要做的,就是如何制衡,如何御人。御人之道,乃帝王之术的精髓,而非琴棋书画,非文章典故,更不是什么文治武功。文有文臣,无有武官。殿下只需用对了人,就算殿下不能文通天,武通神,又何妨?”
太子怔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他可没想到宋铭扬会跟他说这番话。
似乎这些年来,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