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夫人的房门没有关,是吗?”
“是的,因为,夫人身边没有贴身丫鬟,如果房门从里面闩上的话,我是进不去的,有事叫我就麻烦了。而且,我们的院子本来就在后院,后院有门房。我们的院子也有门房,墙垣又高,整个大院都有更夫和巡夜的,外人是进不来的。因此夫人也很放心,就没有闩房门。”
陆锦屏点点头说:“你接着说。”
“后来,代秋姑娘来了,说是找夫人说事情。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夫人商量,只怕说的时间比较晚,让我们不用在一旁伺候,想去赌钱就去玩儿去。我很高兴,因为我估计代秋姑娘可能是想讨好我们夫人要跟夫人说些悄悄话,送些礼什么的,不方便帮人在旁看到。所以我就跟门房我们两个找人赌钱去了,走之前把院子门拉上,一直赌到快天亮,大家喝酒又赌钱。这次我手气挺好,赢了不少钱,所以,回来之后兴冲冲的就睡了,一直到先前。前院的来了人要找夫人说事,我们才把院门打开。他们进去,就看见夫人惨死在屋里,我进去看见也吓得不行。”
陆锦屏皱了皱眉说:“这就是说,昨天晚上你和门房都没有在院子里。你们去找谁赌钱?都有哪些人?说来我要核实。”
那丫鬟赶紧把头晚一起赌钱的人都说了。地点也说了,又磕头说:“老爷,我当真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也想不到代秋姑娘居然会下毒手谋害我们夫人。”
陆锦屏没有多说,站起身走到外,吩咐熊捕头:“你赶紧去把代秋姑娘带来,包括她的仆从都带来。”
没等熊捕头搭话,旁边的马财主忙说:“回禀老爷,我已经派人去叫了,还没来呢。我这就叫人再去催。”
一听这话陆锦屏不由心头一凛,暗叫一声不好,忙说:“代秋姑娘的住处在什么地方?”
“就隔着百十步远,我这就找人去催。”
“不用了,我亲自去。”
说罢,陆锦屏带上熊捕头和几个捕快在马财主的领路下,急匆匆前往不远处刚刚当选为榜眼的代秋的院子跑去。
到了近前,现几个龟公还在那砰砰敲门。其中有一个龟公已经扛来了一步梯子架在墙上,正准备翻。见到陆锦屏和马财主他们过来,赶紧躬身施礼。
陆锦屏问:“怎么回事?叫不开门吗?”
几个龟公说:“是呀,我们叫了半天不开,门缝里也看不见有什么事,所以就去找梯子准备翻进去看看。”
陆锦屏说:“让我来。”
“爵爷,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呢?让下人过去吧。”马财主在一旁忙说道。
龟公抢着要去爬梯子,陆锦屏一摆手说:“我不会翻进去的,我先上去看看情况,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里面应该出事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就算陆锦屏不说出来,在场的人已经有了这种感觉。因为春花楼已经连续生了两件恐怖的谋杀案,而现在与此有重大瓜葛的一个重大嫌疑人院门却敲不开,还没有人证明他们离开了,只能用出事来进行解释了。
陆锦屏双手抓住梯子稳步爬上了墙头往里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院子里靠近房门的地上躺着一个老妇,双眼微睁,舌头吐出小半截,一动不动,从姿势来看,就可以断定已经死了。
陆锦屏目光望向对面的正房。见房门大开着,门口同样躺着一具年轻少女的尸体,面朝下趴着,身体卷曲。
陆锦屏目光沉稳地在院子里四处搜索,想先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迹象。他马上现进院子靠两边的花盆有翻倒的痕迹,而屋檐挡住正房门口大半,能看见的一小部分里,倒了凳子、茶盏,摔碎在地上,虽然看得不大真切,但是,能断定房屋里面凌乱。
再细看躺在靠近院门的那就老妇,见她头散乱,手臂上、脸上,都有明显抓挠的痕迹,衣服也被扯乱了,明显的搏斗抵抗伤。看来,凶手潜入之后,曾经生了激烈的厮打。
面朝下趴在门槛的丫鬟,同样衣衫和头都比较凌乱,也符合这个推断。
陆锦屏这才匆匆下了楼梯,对熊捕头和马财主说:“里面的门房、丫鬟看样子已经被人谋害,但是代秋姑娘没看到,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
一听这话,马财主等人目瞪口呆。短短一夜加一个白天,已经死了四个人,这是怎样一个夜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