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这骑兵大队的炊事营房,北边军危险,但军饷和补给也丰厚,为了将士们在每天训练后得到良好的伙食,更是每天都会有肉供应。领了饭菜,寒舒和大雷往小队的休息营房走去。
天气越寒冷,军中的帐篷也换上了棉门帘抵御寒风,推开门帘,帐篷内十来个人正在聊天,见大雷领着新兵前来,帐篷中顿时热闹起来,“大雷,这小子真是武者吗,哈哈,看来你箭头的位置又要交出去了啊。”“小子,你叫什么来着,柳什么玩意好像是?”“哈哈,是柳寒舒,你这个白痴。”帐篷中一片欢声笑语。
寒舒虽然还都不认识,但是依然感觉到了所有人的热情,一脸笑容地又说道“柳寒舒,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哈哈,新人就是新人,说话都斯斯文文的。”又是一声大笑,大家都很高兴自己的小队又来了新兵。
“来来,寒舒兄弟,我叫努尔兰,是小队的副队长,这张床以后就是你的了,这些是你的铠甲,明天就要穿着这些和我们一起训练了。”另一个年岁稍长的男子和寒舒说道,而说道这里,之前欢闹的众人突然陷入了冷场,不出声音,就连大雷看着也是一脸悲伤。
寒舒不知缘由,担心犯了什么忌讳,赶紧说“各位,这床位有什么不妥吗,我换一张床也可以。”大雷听闻上前和寒舒解释,“没什么,你就睡这张床吧,大家这样是因为在你之前,这张床的主人在不到一个月前刚刚战死,他和你年龄差不多,也是一个武者,是我们小队曾经的箭头,和我们的关系都很好,大家只是又想到那个小伙子罢了。”
“来,各位,让我们一起敬那些走在我们前面的兄弟们,他们都是好样的!”大雷拿起身边的酒壶说道,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所有人都拿起了自己的酒壶,包括寒舒,大口地饮了起来。
不一会,小队的众人已经和寒舒混熟,这是一个编制十二人的小队,大家的关系都十分融洽,毕竟是要一起在战场上互相守护的兄弟。经验丰富武技不错的小队队长大雷,沉稳持重的副队长努尔兰,一身肌肉分外吓人的壮汉大牛,小队中马术最好为人机警的耗子,等等等等,都给寒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是既然已经混熟,众人哪还有留着寒舒的道理,灌酒吧,你灌一口我灌一口,灌酒的理由也是花样繁多。你是新兵我是老兵,你得敬我吧;我是队长,你得敬我吧;我是副队长,你敬不敬;我是你隔壁床,我敬你你喝不喝;这身铠甲是我帮你拿来的,咱俩得喝一口吧;我是男人,你也是吧。后来的寒舒也想开了,还管什么原因,那就喝吧,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灌你们!不一会,你来我往的小队已经把今天的限量几乎全部喝完。寒舒更是已经要靠人扶着才能站住。
“好了各位,都举起手里的酒壶,我们把最后一口酒,一起敬我们已故的战友,敬这些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我们生命的人,敬给这北边军骑兵大队十六小队所有人,他们没有离开,他们依然和我们一起战斗!”大雷此时高高举着自己的酒壶痛饮了一口,把剩下的酒洒向地面。
不需要再有别的声音,小队其余是一个人全都依样,高举酒壶,怒饮一口,洒向地面,向那些前辈,那些战友,致敬!这是小队的传统,是骑兵大队的传统,也是每一只铁血之师的传统。永远不要忘记自己那些已故的战友,带着他们的一份,在战场上统统把仇抱回来,和敌人不死不休!
不知是谁,唱起了一只军歌,小队的所有人一起随着唱了起来“嘹亮的军号响起,勇敢的士兵们,你们可曾害怕,前面的大刀和长矛,勇敢的士兵们啊,你们不要害怕,刺来的长矛,砍来的大刀,交给我来替你扛,因为,我是你所信任的战友,你们还是否记得,家里的亲人朋友正等待你们回家......
军歌深沉,军歌嘹亮,小队的歌声带动了整个大营,整个骑兵大队的士兵们都自地跟着则个声音,想着家里的双亲,床头的媳妇,已经熟睡的孩子,想着热乎的炕头,留下了眼泪,一起唱了起来。
我的战友们啊,我们是边军最勇敢的战士,此时我们在这里,唱着我们的歌,想念着我们的亲人,远方的亲人啊,你们可能听到,听到千里之外的呼唤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