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府的名声,可就真的是一落千丈了,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在京都立足呢?
他越想越悔,就该早点休了那个刘氏,而不该听母亲哭哭啼啼的,说什么沈家脸面而不肯去休掉她。
这样可好了,为了那么一点脸面,如今沈家的脸面可丢大了。
“相爷,你自己的意思呢?”皇帝转而看向了沈粲。
沈粲擦了擦汗,想了想道:“陛下,犯事之人乃臣贱内,属于有关系的亲戚,臣必须要回避的。”
“哈,你这个老狐狸!”皇帝毫不客气地揶揄他,虽然语气戏谑,却也不像从前那么尊重了,反而带着一丝奚落。
沈粲就知道,自己在皇家面前的威严,是大不如前了。
但凡有点骨气,他就应该辞职告老还乡的,而不是留下来任人奚落。
可......
他叹了口气,就算是心思百转,却也不能做什么。
会谈不了了之,皇帝让他们先退下,到时候和皇后商量一下,这毕竟是外命妇的事情,皇后是最有言权的。
让皇后娘娘召集众夫人小姐们讨论一下,看看结果如此,再做定夺。
沈粲告退,回到了相府。
晚秋落叶飘零,天高云淡得有些凉薄,西边斜射的阳光也单薄得有些脆弱,那风就好像是寒冬凛冽的先锋一样,刮着面,让人感觉到了冷意。
而沈粲,却冷到了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