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这辈子都别想。”顾端说着,拉开厨房的门,飞掠出去了。
他施展了轻功,南叶自是追赶不上,举着坠子,藏也不是,丢也不是。深冬从外面探进头来,确认顾端已经离去,方才拍着胸口走进来:“刚才世子的表情好吓人,不过我在外面,听见他称你为‘心爱的女人’!”
“有么?我怎么没注意?”南叶诧异了一句,马上又把注意力转到坠子上去了,“他说这个坠子,是他偷来的,还叫我藏起来,别让人看见,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世子偷坠子?偷谁的?!”深冬亦是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来看。
那坠子刻成祥云式样,用料上乘,但样式却并不时兴,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深冬看完,摇了摇头,道:“上头什么也没有,看不出是谁的,你还是照世子所说的,藏起来罢。”
南叶把那坠子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也没摸出有字迹,确是辨不出来历,只得照深冬说的,将其藏进了橱柜的暗格里。
深冬看着她藏坠子,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你就藏在厨房?不带回住处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藏在住处,万一哪天又被搜呢?再者,世子都说了,这是偷来的,藏在住处,太让人不安心了。”南叶说着,左右端详橱柜,确定那是个最不起眼的,方才拍拍手,关上了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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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端一路飞掠着,重新回到了云霞院,不过,他并未进门,只问奉他之命,守在门口的芦芽:“我去西跨院的时候,大夫人可有将南叶的卖身契给白全林?”
芦芽摇头:“应该是没有,这段时间,云霞院并无人员出入,白总管大概还不知道大夫人准了这事儿罢。”
“不知道最好。”顾端说着,转身就走了。
哎,他不打算进去,继续劝说大夫人?莫不是南叶真同意这门亲事,让他心灰意冷了?可他刚才说的话,不像是要放弃啊……芦芽担心顾端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得罪了康氏,连忙加紧脚步,追上了顾端,劝道:“世子,您可千万……”
可她才起了个头,就被顾端打断了话:“听说白总管对南边的厨艺,一直心驰神往?”
他怎么突然关心起白全林来了?这情形好诡异……芦芽想着,回道:“是,白总管一直认为,南边人的饮食,比我们北边更精致,所以数次远赴江南,学艺取经,他先后带回来的两个姑娘,包括先前的曹三娘,都是南边的,可见他去南边有多勤了。”
顾端对她这回答,看起来挺满意,又问:“那你说,白总管在我们府多年,算不算是劳苦功高?”
他到底要做什么?莫不是默许了白全林和南叶的亲事,要看在南叶的份上,重赏于他?芦芽心里嘀咕着,道:“听说白总管五岁学厨,八岁就到了我们府,从洗碗的小杂工,一步步做到厨房总管的位置,代表夔国府斗菜赌菜无数,鲜有败绩,今儿又率领众人,勇夺厨神称号,的确算得上是劳苦功高。”
“很好。”顾端显得愈满意了,“我待人,向来赏罚分明,既然他对咱们府有这么大的贡献,那我就赏他一栋酒楼,让他赶紧去经营罢,希望他好生照料,不要丢了咱们夔国府的脸。”
“酒楼?世子要赏他酒楼?”芦芽满心疑惑,试探着问,“您这酒楼,准备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