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咽了一声口水,道:“看清了,不过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我们村的,也不是邻村的,不认识!”
“赶紧带我们去!这人肯定没跑远,赶紧抓捕!”
那村民赶紧带着他们来到李友福家院子,只见一个年轻村妇,身后湿漉漉的,坐在屋檐下的一根板凳上,呜呜哭着,他男人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吭气。左邻右舍的一些人在院子里在劝着议论着,门口还有一些村民在围观。
司徒策上前问李友福的媳妇:“那人什么长相?”
李家媳妇只顾捂着脸哭着不搭理。
地保跺脚道:“你别嚎丧了!衙门师爷问你话呢!快说啊!”
李家媳妇这才一抹眼泪,抬起头道:“我也没看清楚,不认识,反正是个男的!”
“废话!”地保气得脸都歪了,“不是男人,怎么**你?师爷问你那人长相,好抓捕!”
“我……,我也没看清嘛!”李家媳妇煞白着脸哭着,“我在地里锄草,小便急了,就到草丛里解溲,刚解开裤子蹲下,他从后面一下子就把我扑到在地上了,然后摸我,拿他那骚根杵我,我夹着两腿叫喊,他就捂我的嘴,还说要我要叫就掐死我。我不管,使劲乱打乱踢,后来不知怎么地就把他推到在草丛里了,我提着裤子就跑回来了。呜呜呜。”
“你没看见他的脸?”
“没看清,只顾撕打了。反正很凶的样子!”
司徒策知道,惊恐害怕之下,受害人的确很难集中精力去辨认记住对方的长相。这可怎么办?连续两天,谢桃村便生了两件强奸案,真让司徒策头大了。
段平对跟来的捕头石猛他们道:“你们赶紧带人沿路寻找,找一个衣服裤子都湿了的成年男人!他就是罪犯!快!”
石猛一愣,瞧向司徒策。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司徒策脑中灵光一闪,点头道:“伯父说的没错!快去抓这样的人!”
“为什么?”女捕快殷丫蛋有些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们在草丛里生撕打滚动,现在大清早的,草丛里肯定都是露水,你没看见李家媳妇身上都湿了吗?那罪犯身上肯定也是湿的!说不定还沾有泥巴什么的。”
这下所有捕快立即都明白了。赶紧叫地保带着村里青壮小伙领路,追击去了。
司徒策由衷地对段平拱手道:“多谢伯父指点,伯父破案本事当真了得。”
段平脸上并没有什么得意的表情,似乎这件事压根不值得有什么高兴的似的。上前一步,低声道:“我不是来帮你破案的,我来找你,是为了昨日让你办的事情,那件事很急,我急着要结果,好赶回京城办案。——结果怎么样了?”
司徒策道:“还不知道,我昨天就赶来这里了,东西在家里呢。”
“那赶紧回去!”
“现在回去也没用。”
“为什么?”
“因为那东西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知道结果。现在赶回去也不知道。”
“真的?”段平盯着他的双眼。
“我干嘛要欺骗你,我也希望早点有结果,我也知道时间对于侦破的重要性。”
段平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就回去。最迟不超过明天,赶回去有结果我会立即向伯父禀报的。”
“好!我先走了!”段平迈步要走,又站住了,瞧了一眼俏丽的唐糖,眉头一皱,又对司徒策道:“冰儿一心只想嫁给你,我希望你不要口是心非,不要辜负了她,否则我不饶你!”
“伯父破案要紧!”
司徒策没头没脑这句话,让段平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是他的事情不劳自己费心,禁不住冷哼一声,袍袖一拂,快步出了院子走了。
唐糖慢慢走过来,低声道:“对,对不起,师爷,我给你添麻烦了……”
“跟你没关系。”
唐糖一愕,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阴阴的一片,犹如晨雾。
中午的时候,石猛他们回来了,押回来一个全身湿漉漉的男人,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石猛兴高采烈道:“师爷你可真神了,我们追出几里路,便看见这小子了,他一看见我们就跑,我们追上去抓住了他,一问之下,这小子便承认了刚才路过地头,看见李家媳妇单身一人在地里劳作,就动了歹念,蹲在草丛里瞧,等她到草丛里方便时,就上前想强暴她,结果被打跑了。嘿嘿”
司徒策叫李友福媳妇对抓获的罪犯进行混合辨认,李家媳妇辨认出抓获的这人,就是在地头草丛里企图强奸她的那个人。这件案子迅速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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