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炎在水灵进来后,便和王五都出来立在院门完,听到红锦的话后,便应了一声。
王五在心中一叹,当真是自家公子心思细一些,生怕冷炎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这刚刚到家,还没有正经吃一顿热乎饭,凤城那边便出事了。
红锦也顾不得去换什么衣服,取了帷帽翻身上马,急急的奔向凤城;一路上打马狂奔,在凤城城门关闭前,她们终于赶到了。
只是她的两条腿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腰也是酸痛的很;水灵却更累,她可是飞马跑了一个回来,并且一夜不曾合眼了,但是水灵却依然着急的唤红锦:“姐姐,快,再快一些。”
凤府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门当然是紧紧关闭着的。红锦一指大门:“叫门。”她没有下马的意思,看来是要策马进府。
王五翻身上前拍门,门房的人早已经被惊动,当看到来人是红锦时吓了一跳,哪里敢打开大门,早叫人去府里通禀;听到有人来叫门,门房的人还想吱唔两声拖延点时间。
可是红锦担心浩宇哪里等得及:“给我把门打开!”
冷炎一听自墙上翻过去,拍晕了门房的人把大门打开;红锦策马就冲进了府中,她口里喝道:“都给我闪开,不然不要怪我马鞭无情。”
迎上来的凤家奴仆们,原本还想拦下红锦的马儿,但红锦说到做到,扬手就用鞭子打了下去,凤家的那些奴仆们哭爹喊娘的避到了一旁,再也无人敢拦红锦的去路。
直到了二门前,红锦才翻身下马,一手揪住二门的婆子:“大少爷在哪里?”
那婆子被吓了一跳,可是近来得了胡氏很多的好处,她便没有答红锦的话只道:“大姑娘来了,奴婢给老爷去送个信儿。”
红锦哼了一声,把婆子掷到了身后:“掌嘴。”然后她又伸手揪住第二个婆子:“大少爷在哪里?”
第二婆子听到前头婆子被打的惨叫,立时老实的一指:“就在那边。”话一顿又道:“四少爷和六姑娘也被打伤了,四娘和五娘也被绑了起来……”
红锦听得怒火直接冲到脑门,她松开婆子就向婆子所指的方向跑去,如果浩宇等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是留下什么病根伤残,她今天就把凤家拆了。
那婆子倒是个见机的,急急的跟上来:“奴婢给大姑娘带路吧。”
红锦点头:“仔细些,莫要走错了路。”她是在警告婆子,因为眼下的凤家,她满眼看去已经没有几个熟面孔了。
婆子答应着,脚下飞快不一会儿便引红锦到了一处凤家较偏僻的院子里,就听里面热闹非凡,又是哭又是叫又是喊的,红锦便知道没有来错地方。
她一握拳踢开房门把屏风也踢倒在地上,看着屋里的人喝道:“住手。”
凤洁天正掌浩民的嘴,而青绸也被打得嘴角流血;一旁的四娘和五娘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的衣衫上血迹斑斑,看也知道她们遭受过毒打了。而被浩民和青绸、已经昏死过去的四娘和五娘紧紧护在身后却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浩宇。
红锦的眼珠子都红了,看到凤浩天不理会她的话:“给我打。”
王五过去一脚便把凤浩天踢倒在一旁,红锦扑过去,一手抱起浩宇,一手去抚四娘和五娘的脸:“四弟、六妹——!”泪水便落了下来,难道她来晚了吗?
青绸大喊:“叫大夫,叫大夫!”
浩民劝红锦:“应该只是晕了过去了,大姐,你不要太伤心。”他看向已经站起来、吓得面色大变的凤德文和胡氏道:“就是他们把大哥、四娘和五娘打成这个样子。”
原来胡氏在得知水灵离开了凤家后,心里便有种不妙的想法,生怕是红锦已经离开京城;而把浩宇交到族里去,有浩民相帮,再加上蓝罗的身份,相信族中的长辈们也不敢草率的就定了浩宇的罪名儿;于是胡氏便对凤德文道:“责打四娘等人,相信他定会开口承认一切的。”
凤德文还真就照做了,先打了四娘、又打五娘,最后把浩民和青绸都打了,浩宇气得晕死过几次去:他无法看着至亲的人因自己而受伤,可是那样的罪名儿他也是万万不能认的,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还事关他生母的名声啊;如果他认下对胡氏用强,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
浩宇虽然没有挨打,可是因为气怒交加旧伤全部复不说,一双手的手指因为扣在地上太过用力,都变得血肉模糊了:他宁可是他被打死,也不想看四娘等人因他而受罪。
“若蝶不在府中,因为织锦行那里有人捣乱,官府的人去了却偏帮那捣乱的人,若蝶带人去分说那事儿,至今也没有见她回来。”青绸看向红锦:“八成也是他们故意所为,就是为了支开若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