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回身看向金绮:“你不认为你的要求太多了?”她脸上的神色很难看。
金绮微笑回望:“香月妹妹,就算是我要求多一些又怎么样,你能不答应吗?还是你敢不答应?要知道,李妈妈可就在凤城了,你想要见到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香月冷冷的盯着她半晌,然后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转身走了;金绮的笑声在她的身后传来,让她的双手紧了紧但没有回头。
就算她当真按着金绮所说的做了,李妈妈就能安然回来吗?此事无人知道,不过有一样眼下却极为清楚,如果她什么也不做,那李妈妈是绝对回不来了。
眼下笑声不绝的除了凤家的金绮,便是唐大夫人和蛇了。她们主仆二人笑得极为欢畅,因为恪亲王可不只是安排了人手,而且还让人给她们带来了礼物,并且许诺唐大夫人只要事成,一年之内定会想法子让朝廷恢复唐大夫人的诰命。
唐大夫人抚着恪亲王送来的玉如意:“我们当然是要万事如意了。”她的眼中隐现泪光:“可惜鹏儿却看不到了。”
蛇安慰道:“夫人,我们接下来就要好好的想一想如何整治唐伟鹏。”
唐大夫人重重的点头:“说得对,说得好,不好好的收拾他也难消我的心头之恨!”她说完把玉如意递给了蛇:“这个东西给你吧。”
蛇推辞不受,唐夫人深深一叹:“我现在最亲近的人只有你了,这东西不给你留着给谁?而且,这也是你应该得的,没有你冒死前去一探,我们哪里能确定那就是做香烟的地方?等到拿下那个地方,捉到那些工匠们,不要说只是一柄如意,就是十柄如意你想要,王爷也会答应的。”
蛇笑着扶唐夫人坐下:“夫人,在世上您就是我最亲的人;如意在您这里和在我这里有什么区别?我又是个无儿无女的,要这东西还真是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留给侄小姐的好。”
唐夫人看向蛇:“你总是这样,也罢。以后柔儿来了,就称你为姨母,到我们都老了的时候,有柔儿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蛇答应着还夸赞起柔姑娘来,不一会儿就把唐夫人哄得眉开眼笑了;看到主子心情大好,她开口道:“凤红锦和唐伟诚该死,那个瑞亲王不是更该死吗?夫人,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巧作安排,用王爷的人杀了瑞亲王……”
“不可。”唐夫人的脸微微一白:“他现在圣眷正隆,有个万一定会招来祸端的。”她不是不想杀掉花明轩,而是心里明白那个人她现在动不得,要为儿子报仇只能指望着恪亲王日后能登上大宝之位。
蛇闻言垂下了头,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夫人,我是看着二少爷长大的,在心里、在心里……;如果不能为二少爷报仇,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瑞亲王虽然得圣眷,但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可以除去他的。”
“只要对恪亲王好好进言,做出敌国探子、刺客所为的样子来,又哪里会有大祸?而且除掉瑞亲王的话,不只能为少爷报仇还能在恪亲王面前立功,唐家说不定借此还可以摆脱商贾的身份,得个什么封赐——虽然说二少爷不在了,但到时能为二少爷讨个封,相信二少爷地下有知也会极高兴的。”
唐夫人被说得意动起来,她沉吟了一会儿道:“的确不是不可为的,反正恪亲王原也不想让人知道香烟制作法子是他取走了;我想王爷是打算用那一条线,到时银子滚滚而来,不管是起事、还是谋划,王爷都不会再被束住手脚。”
“借此机会能除去瑞亲王,相信王爷定会心头大畅,而新帝也就失去一条很有力的臂膀,很好、此计大好。”唐夫人越说脸上红光越盛,她以双手互击:“我们先好好计较一番,然后飞鸽传书给恪亲王。”
蛇俯下身子在唐夫人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唐夫人连连点头:“如此甚好,瑞亲王当然不能死在我们唐家人的手上,不然日后万一王爷失势,我们唐家就要被灭满门了。”
她又想了想:“要引开瑞亲王却不太妥当,要小心被王爷觉什么,那对我们唐家来说更是大难;”她低下头想了良久后道:“只要在动手的当天,设法能让王爷的人遇到瑞亲王就好了,如此就算是王爷多疑也不会想到什么。”
蛇想了想道:“也好,只是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仔细想一想总会有法子的,”唐夫人眯起眼睛来:瑞亲王,你的死期到了。
两日后唐夫人看着手中的信有些不敢相信:“王爷这是想做什么?”
蛇也微微皱着眉头:“就是啊,现在来看凤红锦根本没有用了,为什么定要活捉她不可?还非要如此大费周折?”
唐夫人盯着手上的纸半晌才低低的道:“费了周折王爷才不会有麻烦啊,万一那边有什么差错,有凤红锦在手上也不必担心香烟的秘密就此消失在世上;同时,真到了那个时候,面对瑞亲王等人怒火的人不是恪亲王,是我们唐家。”
蛇默然,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唐家居然成了恪亲王的弃子,可是唐夫人还能有其它的选择吗?
唐夫人愣愣的盯着灯火看了很久很久后才轻轻的道:“按王爷所说的办,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在那一天的时候,不要有什么差错,那可关系着我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