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粗箭上此时正向他传来了一股巨大不比的力量,正逼着他用出了全身的真气。
他此时的双臂都已经鼓起。
而那根粗箭,正带着他整个人,一齐射向了远处。
可正当他,感觉到双手上的那根箭上的真气,即将消散之时。
他的胸口,却也已经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第二根粗箭,就在他身后方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
带走了他的生命。
……
此时,将士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木讷的,写满了不愿相信这几个字。
他们不相信自己那位已经功至三品的将军,就在自己这军中,被敌方的两根箭,所射杀了。
所以。
这两根箭,也带走了他们那个想要反抗的心。
……..
而后。
这两波包夹着他们的骑兵,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弯刀,直接纯粹的包夹,插入进了这两万人之中。
他们的眼中没有敌人,他们只懂得向前猛冲。
直到他们冲散了这两万人。
直到这两波骑兵已经交换了个身位置。
直到他们已经带走了他们想要得那个人。
然后,他们就在这两万人得注视下,消失在了这片黑夜之中。
三千里地疾如风,十万军中点将来。此话果然非虚。
………………
同为这个夜晚。
同在这片银色月光下。
乌山镇以南的一个山崖之上。
正有一名男子,悬坐在那山崖边上。
他身着褐色粗布麻袍,身旁还放着一柄紫色的长剑。
但今日的他,却并没有带上麻袍上的那顶麻帽。
他正在孤独的凝视这空中的圆月,他似乎在等一个人。
“唼唼”声响起。
一人,从他身后的那片树林里走了出来,并走向了他。
“师傅要的九阳神功,已经拿到了”。
只见那人正将一本古朴的经书,轻放在了麻袍的身旁,平静的说道。
然而。
麻袍却是没有转首,去看那人一眼。
他的双脚还是悬挂在山崖边的半空之中。
他的双眼还是凝视着前方空中的那一轮弯月。
“那一剑,师兄刺的有些重了”。平静的声音,又是从麻袍身后的那人的口中响起。
而听到那人的话后,麻袍却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笑道“是你太弱了,我已留了力。否则,我的剑会切断你整个腹部”。
说完这句话后,麻袍这才侧过了脸,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个人。
他的嘴角还是上扬着,他脸上的那道穿鼻横贯双耳的疤,还是那样的狰狞。只见他,略带戏虐的说道“你的刀,很直。只不过,你的心是否真的像你的刀一样,那样直呢?还是说,你想变成那样的一个人?”。
是的,来者正是那本应该出现在明军军营之中的纪纲,而他也正是这麻袍的师弟。
但对于麻袍的戏虐,纪纲却也是不为所动。
他站的很直,正如他的刀,一样的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麻袍看着纪纲,肆意的笑了起来。
“你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一个人。自从你从那个黑屋之中走出之后,你就再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你只能继续的堕落下去,沉沦下。你不会有朋友,并且只能杀掉你所谓的那些朋友,你无法得到他们的原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看你的表情,看看你的刀。你难道还在每日的欺骗自己吗?你难道真以为每日苦读那些四书五经,研究那些纲常伦理,能让你变成圣人吗?”
“哈哈哈哈哈。你不能,你并不能”。
面对着麻袍师兄的讥讽,纪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远处的明月,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谁又能想象的到,在这山崖上的这两名男子,才是真正主导了先前那场大战之人。
谁又能想象的到,杀死李仁贵的纪纲会是麻袍的师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