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是亏欠了这个女人。

“你需要静养。”有些干涩冷漠的话，陆瑾瑜闻言却是轻笑一声，那笑有些不达眼底，“既然需要静养，那你还成天呆在这里？”

这话说不出的讽刺。

就算心如铁石怕也碎成渣沫。

夏暻寒骤然缩紧握着茶杯的手不言不语，唯有望向她的双眸暗沉深邃。

陆瑾瑜如果惧怕这样的眼神，又怎么将自己弄到这副田地。

所以，她是不怕的。

双眸卓然面对，不躲不闪，却是比他还要锐利。

“我想见的见不到，不想见的却成日在眼前晃，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静养？”

言语可以化作这世界上最锐利的武器，绞杀得对手节节败退。

夏暻寒就是如此。

眼底隐约可见怒火，但他仍旧没有泄，只是自嘲开口，“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杀我孩子的凶手，我不该恨吗？”

夏暻寒想过她会回答各种可能，但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

饶是经历过再多大风大浪，这一刻也身心不稳的连连后退。

眼底震惊掠过，甚至开合的唇瓣都在颤抖。

“你……”

“你想让人隐瞒住，但你似乎忘记了孩子是从我的身体里失去，我还不至于迟到到什么都不知情。”

醒来那****就有所怀疑，只是不确定，后来她问姝儿，虽然她也有意隐瞒，但又怎么可能隐瞒得住。

眼底蹿过的惊慌出卖了她，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那时说不出什么感受，没有愤怒，没有绝望，有的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所有的一切只化作了一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