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东的这位国外来的医生朋友是位华裔。
看着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就像医科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
这么年轻的大夫会是世界的有名的医生?
这位实在年轻的年纪让乔延山看了心里直犯嘀咕。
那位大夫态度也很冷淡,问了病情,看了之前他的病历,就让他去做检查。
夏天忙拿了单子要去交钱,乔远东却抢先一步拿在手里,冲她道:“跟我来。”
夏天怔了怔,微微叹气跟在他后面,默默的一声不吭。
乔远东眼神有些复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对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能忘怀,可几个月过去了,那种蚀骨的思念无时不萦绕在他心头,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爱情。
正好之前联系过的朋友从国外过来,他借着这机会和她再见一面。
就见这一面,他想,以后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夏天低着头跟在他后面,心里也是五味陈杂,就连他停住脚步都没注意到,正好在他回身的那一瞬间撞到了他的怀里,远远看去就好像她在投怀送抱一样。
乔远东在她撞进来的这一剂那,几乎是屏住呼吸了,那温暖的,让他留恋不已的人,就在他的怀里,让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将人紧紧搂住。
夏天惊诧不已,伸手去推他,“乔先生?”
乔远东也惊讶于自己的失控,他闭了闭眼,圈着她的手松开,若无其事的问:“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是我站在这儿,你都能撞到墙上去。”
夏天很是无语,要不是你突然停下不走,我怎么能撞到你身上?
不过,她很明智的没跟他争吵。
乔远东见她不说话,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自嘲的笑了笑,把单子递给她,“你去交费吧!交完带你父亲去做检查,等这边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大夫定好医治方案,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
夏天拿着单子看着这男人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下楼去交了款,幸好她带了银行卡,这一项项检查做下来,几千块钱就进去了。
等乔延山挨个做完这些检查,已经是下午了,他们给乔延山带的鸡汤和白粥,而夏天和顾姨只是中间简单的买了两个盒饭,坐在楼下的花坛上吃的。
乔远东站在楼上窗前,脸色阴沉的往下看着。
“怎么,心疼了?”那位冷漠的华裔大夫此刻很没有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双脚搭在桌子上,“我说你小子几年没见,怎么变的这么不干脆了,喜欢就拿下啊,你这样,偷偷摸摸的谁知道你是喜欢她啊!”
乔远东沉默了一会才道:“她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啊?”风子墨怪叫一声,接着不屑的道:“切,这有什么啊,只要她也喜欢你,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乔远东怪异的瞅了他一眼,他不自在的挪了挪身体,“是啊,你最讨厌第三者了哈。”他挠了挠头,一点也没有这前名医的范儿,“这事可就难办了。”
“她没有丈夫。”乔远东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你纠结个什么劲?你又不是当第三者,你怕什么啊?”风子墨不解的问。
乔远东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以我的条件找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有些……”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可风子墨还是听明白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天啊,乔远东,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封建了?是封建吧,这么说对吧!”
他摇着头,一脸的无奈,“你这这么想可不对,不,可以说,你对那个女孩子还没有喜欢到非她不可的地位,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要这样说,你不表白也是对的,免得你自尊心作祟,将来觉得人家配不上你了。”
乔远东愣住了,风子墨的话虽然无情,可细想想,还真是对的。
风子墨对于能教训到他,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继续装模作样的给他当老师,“你要是真爱一个人,爱的是她的现在,不会在意她的过去,别说她只是结过婚生过孩子,就是她当过妓*女,你要是爱她,也不应该计较她的过去。”
看到乔远东杀人的目光,他忙摆了摆手,“假设,我这是假设。”
乔远东眼睛又转移到窗外,夏天不知道在说什么,顾姨把她盒饭里的肉夹给她,她忙摇头拒绝。
风子墨已经站在他旁边,“看看这一家子多么温馨啊!”他拍了拍乔远东的胳膊,“乔远东,你要弄明白你的内心,到底是因为爱这个女人,还是因为渴望这么美好的家的温暖?只有你弄明白了,你才会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
他摇着头叹息道:“至于结没结过婚,有没有孩子,这一切真的这么重要吗?”
风子墨说的头头是道,心里却直乐,他可逮着机会了能不多说几句嘛,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乔远东却陷入了沉思,风子墨的话不无道理,他也应该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
乔延山检查完这后,夏天想了想不是给乔远东发了个短信,然后回家等消息。
不止乔延山心里忐忑,顾青春和夏天心里同样不能平静。
直到一个星期后,夏天接到了乔远东让他们去医院的电话。
这回,一山和一凡也执意要跟着,夏天想了想就同意了,她攥着两个儿子的手紧紧的,一山和一凡能感觉到妈妈的紧张和不安,忙安抚她:“妈妈别急,姥爷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夏天勉强笑了笑,希望如此。
风子墨列了两个治疗方案,一个是手术,他掌握着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手术后不复发不转移,治愈率达到百分之七十,只是手术费用加上后期费用,加起来要一百多万,这还是看在乔远东面子的友情价。
另一个是保守治疗,治愈率也是百分之七十,要常年吃一种进口药,这种药目前国内没有销售,国外据说也不多,购买很困难,但风子墨可以买到,不过价格昂贵,几年下来怕是也要一百多万。
乔延山一听这么多钱,就摇头,“谢谢医生了,让您费心了,我这病就这样吧!”一百多万啊,谁知道这么多钱花进去,他不会是那治愈的百分之七十里面?
夏天和顾姨当然不肯,顾姨忙着劝说他,夏天很坚绝的跟医生道:“我们治。医生,这两种方法,哪一种遭罪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