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的几位小姐她只见过一面,而且看上去都不拘言笑,也不知道请不请得动。
要是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她就可以和姐姐一块去看赛龙舟了。
周少瑾兴奋起来,决定写封信给周初瑾,告诉她端午节的时候程池会陪着自己和郭老夫人去看赛龙舟。
她和姐姐长这么大,还是很小的时候去莫愁湖看过一次赛龙舟。她那时候好像是被樊刘氏顶在肩膀上的,。去晚了。只记得到处是人,很吵。有很多小吃,姐姐拉着她的小手一刻也不放,只听到划龙舟的号子没有看见划龙舟的。好不容易挤到看湖边水榭,已快到中午了,龙舟赛告了一段落,太阳照在湖面热气腾腾的。她又累又渴,在管事嬷嬷的服侍下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就依着樊刘氏睡着了。
可这次池舅舅却说了,她们可以坐在雅间里观看。
就不用像上次似的和人挤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周少瑾不由坐直了身子。
那年她和姐姐已经在九如巷了,是沔大太太带着她们姐妹一起去的,她们却只能坐在湖边临时搭建起来的水榭。
而莫愁湖旁边的轻烟楼自本朝开国就立在了那里。
这三阔的雅间来得只怕不容易。
周少瑾心里怦怦地乱跳,把写给姐姐的信捂在胸口。半晌才吩咐春晚送到马富山那里去。
等用完了膳,程池问她:“你决定要请哪些人了吗?”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道:“难道池舅舅有什么人要请吗?”
不会是郭家的小姐吧?
她在心里琢磨着,就听见程池笑道:“我就是要请谁也不可能和你们坐到一起,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周少瑾眉眼弯弯地笑。
程池摇了摇头,没再搭理她。
周少瑾却一直保持着好心情。直到听到消息说程诺和吴宝璋的婚期订在了八月十八日,她这才不悦地对春晚道:“五房真是的,明明知道诰表哥的婚事定在了九月初十,他们却抢着在诰表哥之前把新人迎进门来。难怪大家都不喜欢五房的人了!”
这样颇有压程诰一头的意思。
春晚也为程诰抱不平。
樊刘氏却笑道:“你们小孩子家懂什么!诰大爷的婚事才是堂堂正正的办得隆重。像诺大爷这样,今说亲明就娶的。分明就是没有把新娘子放在眼里,就算是以后新娘子进了门,也没有诰大奶奶体面。”
周少瑾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她就小声地和樊刘氏说八卦:“您说。汶大太太这是要做什么?她就不怕以后自己的媳妇被人笑?”
樊刘氏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压低了声音道:“我听祺儿说,是吴家的意思。说是吴夫人怀了身孕,年底就要生了,怕到时候惊动了腹中的胎儿,所以才选中了这个日子。”
周少瑾抿了嘴笑。
觉得挺解气的。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吴夫人又打了吴宝璋一耳光。
而且吴夫人这一胎是男孩子,从此吴宝璋的哥哥吴泰成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
前世,程辂被程家除名之后,吴宝璋也和程辂解除了婚约,嫁了个落第的秀才,在湖州定了居。程诣曾告诉她,那秀才并不把吴宝璋放在眼里,她的日子过的很坚艰,几胎都没有留住,靠悄悄给人缝补衣服度日。吴泰成没有跟着吴大人去云南任上,而留在了金陵,成了个闲帮。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老婆最后也跟着别人跑了。被金陵的人戏称为“大公子”。
现在想想,这两兄妹也算是与众不同了。
知府的公子和小姐,居然过成了这样。
特别是吴宝璋,在她的心里,她是个很有手段和心计的人,就算是和程辂订了亲,也不会随便嫁人才是。
还有吴知府,最后是死在云南的任上了。
好像恶有恶报似的,吴家的结局都不好。
这也是为什么她重生之后对吴宝璋没有刻骨仇恨的重要原因。
反倒是这一世吴宝璋比上一世嫁得靠谱。
这也许是她不作恶就不会受报应吧?
周少瑾把这些抛到了脑后,继续为请郭家的哪位小姐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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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清明节放假的加更!
晚上更新依旧定在八点左右,这样压力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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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