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是刘雪花不在,严世友跟严建秀说了几句心里话,“建秀,我知道这些年你妈对你两母女实在太刻薄,但你也知道你妈一直是个那样的性子,我也劝不了。”
在父亲面前,严建秀也不好说母亲太多不好,再说,刘雪花即使再不好,也让她在娘家住了这几年,要不是刘雪花肯收留她,她都没地儿去。
她便只是冲父亲摇摇头,二没多说什么。
严世友看着严建秀,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道,“何况,她也不是对你一个人,对我也是,这些年说我和你妈是夫妻,但实际上你妈根本没把我当个人看,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我若不是看在这个家的份上,我早和你妈离了。”
说实话,在严建秀看来,可能因为从小就习惯了,她一直以为严世友对母亲是逆来顺受的,已经一辈子了,也没啥好抱怨的,没想到父亲对母亲竟然有这么多的怨气。
作为女儿,严建秀自是只能规劝,“爸,你说啥呢,你和妈妈过了一辈子了,都这么大年纪,说的什么离婚,不被人笑死才怪。”
“我也是这样想,能过久将就着过着吧。”严世友说着,声音十分的凄凉,道,“只是这样,我心里实在太苦了。”
“爸,忍忍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严建秀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好似对父亲太过残忍了,毕竟要忍刘雪花一辈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她能劝父母离婚吗。
“哎。”严世友微微摇头,也没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