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为何大太太看她的目光不太对劲?大太太按住了丁敏的手“你的事回府在说。
丁敏以为大太太不过是一时气愤,解释说:“是杨公子纠缠女儿的。”
“嗯。”
大太太阖眼,身子向后靠了靠,马车前行,身子不由得微晃,丁敏咬了咬嘴唇,接着说:“女儿同他说得明白,永不相见的,女儿受母亲教养大恩,岂会不知礼义廉耻?尚未报答养育之恩,女儿无法安心嫁人。”
“嗯。”
大太太对丁敏难得的冷淡,丁敏看向垂头沉默的丁柔,是不是她说了什么话?丁敏眸光闪过一分锋芒,丁柔皱了皱眉,丁敏是不是有了安排?
马车突然速度快了很多,丁柔身芋一晃,大太太身体前倾,丁敏手疾眼快的扶住大太太:“母亲,1小心。“还没等大太太出言,马车颠簸疾驰,车里放着的茶具等物掉落,大太太扶住突丁敏的手,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赶车强哥儿声音急躁:“太太马狂了,1小人控制不住。”
丁柔刷得撩开车帘,见马车毫无规则的在雪道上颠簸,在冲下去,便是山岩陡坡,如果撞上了石头,车毁人亡,马车的颠簸越来越大,眼看着就冲出山道,丁柔回头:“母亲,必须得跳”
丁敏将车帘扯下,盖住了大太太和她自己,道了一句:“女儿不会让你有危险。”说时迟那时快,丁敏搂住大太太,看准机会从车上跳下去,在雪地上翻滚,在她跳车前,丁柔也是要跳车的,丁敏无意识踢了丁柔一脚,改变了方向,丁柔调整不过姿势,反方向飞向道路右边的悬崖。
下面虽然不是不深,但被石头碰到,丁柔会摔断腿丁敏保护住了,或者说救了大太太,她毫无伤,丁敏胳膊有些挫伤抬不起”母亲,您没事吧。”
大太太惊魂未定,看向丁敏眼底有几分复杂,听见身后太夫人焦急的喊道:“六丫儿。”
闻声看去,大太太不由的惊慌失措“丁柔。”
丁敏捂着胳膊脸煞白,六妹妹,对不住,是你挡了我的路。丁柔伸手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身体一荡,危急关头她异常的冷静,抓紧岩石,寻找脚下的支撑,马车直冲崖下,碰到石头裂成两半丁柔不向下看,找到了合适的支撑点,左脚右脚踏上去…
还没等大太太等放心下来,天上飞过来一群的鹰鹜,丁柔的手腕划出一道口子,血滴滴到雪地里格外的清晰,赶车的强哥收了重伤,流血不止,血味儿吸引了鹰鹜,直冲下来。
”六妹妹,天啊,六妹妹小心。”
丁敏高声叫道,丁姝捡起石块,向鹰鹜砸去“六妹妹。”
不能因紧张害怕鹰鹜啄伤松手,丁柔身体贴近岩石宁愿被啄一口也不能松手,丁柔想着此处不是荒野草地,鹰骜不会太过凶残,丁柔一手攀着岩石,一手拔下了簪,在鹰骜袭击而下时,狠狠的扎向了鹰骜,她不会坐以待毙的等死,鹰骜的血飞溅到脸上,空中鹰骜厉鸣,几片翎羽飘落,丁柔再抬头时,不知哪来的箭翎射中鹰鹜,鹰鹜逃窜了离去。
丁柔握着石头的手腕被拽住,手心温热带有厚茧子,丁柔看见了一双漆黑闪着关切的眸子“六小姐丁柔。”
“信阳王殿下。”
”娄拽你上来。“齐恒眼中的丁柔,刚烈,坚韧,她头披散着,手里还攥着簪,白皙的颊间飞溅上几滴血,本应柔弱哭泣,狼狈不堪,可她却冷静得如冰,从紧握石头的动作上看,并不完全信任他。
齐恒用力将丁柔拽上来,双脚站到地面上,丁柔并不是如同旁人想象般的跪地瘫软,扔掉了簪子,几步走到丁敏面前,看着丁敏的眼睛,扬手给她一记耳光,耳光声响,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