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瞟了他一眼,摸了摸耳朵上的钻石耳环,道:“大秦律例叛国罪诛杀九族,刘大人,你想你们刘家彻底的断根绝种?”
汉子脸煞白,向后倒退了两步,大骇道:“叛国?谁叛国?”
“当然是你刘涛刘大人。”李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为了掩饰你叛国的罪证,屠杀北疆一个村子,使得太妃殿下最信任的将领张将军陷入元蒙的包围,力竭战死,如果太妃殿下知道事情,她会活寡了你给张将军报仇,你也跟了太妃殿下几年,难道不清楚她的手段?”
“你胡说,我何时叛国,陷害张兄?”
李思从马鞍下取出一卷宣纸,高傲的扔到了他的身上“你自己看,你被蒙古女子魅惑,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吗?死人也能说话。”
刘大人看了一眼宣纸,脚一软跪在了草地上“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你一好色,、二好酒,好控制得很,太妃殿下曾经教导过我,抓住弱点为我所用,我不过是学以致用罢了,没有这些证据,我敢让你放猛虎?刘叔叔,我不是蠢人,不打没把握之仗,多亏安阳姑姑返回王府,要不然我也不会彻底的想明白昔日太妃殿下所教导的东西。”
“你想怎么样?李思..你到底想要如何?”
李思冷笑:“你弄错一点,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么死?安阳姑姑多受太妃殿下宠爱,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而太妃殿下的狠辣手段,你不是也见过?左右不不过是死罪,就看你是想干脆一点呢,还是想死的痛苦些,或者你想...想抄家灭族,挖坟鞭尸?”
刘大人痛苦的阖眼,这份叛国的证据呈上去,他的家族会彻底被毁灭,没有一人能幸免,李思说得并不夸张,道“你不会将证据呈给陛下?”
“我能帮你隐瞒下来,你又为我出过力,你识趣,我也不是无情之人,叫你一声刘叔叔,当然不忍心看你刚出生的嫡孙被斩杀,你因放生猎物一时的失误,影响不到儿孙的将来,陛下不会迁怒于你的妻儿宗族,但叛国罪...刘叔叔,可得想好了啊。”
刘大人苦笑:他怕是从未想过会被十五岁的少女威胁,仰头看着朗朗乾坤“报应,报应。”
刘涛直视李思狞笑着问:“你就不怕报应?不想给张兄报仇?他疼你如同疼闺女一般,张兄中了数箭而亡,你不是在哭死过去?誓为他报仇?你会饶了我的刘家?”
李思面色难看了一些,道:“我不会迁怒于人,主谋死了,张叔叔的仇自然报了。”
“但死去的张兄身上担着轻敌冒进的名声,不是太妃殿下压住,陛下念着他以前的功劳,他岂可入烈士陵园?”
“人死一切都过去了,我只能向前看”李思嘴唇抿成一道线,对刘涛道:“你也不必试探我,我说不会说,就不会说,你再不信的话,我誓好了。”
李思举起右手,竖起三跟手指“苍天在上,我李思誓不会将刘大人叛国的证据告诉任何人,如果违背誓言,愿意受五雷轰顶,烈火焚身之苦,死后永坠十八层地狱,不能超生。”
刘涛拿起火折将手中的宣纸焚烧干净,渐渐熄灭的火苗预示着他即将死去,刘涛起身,从腰中抽出宝剑架在脖颈上,赤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李思”如果你违背誓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涛手上用力,锋利的剑刃划破脖子,他向后倒去,手中的染血的宝剑落在草丛里,刘涛身体最后颤抖抽搐了几下,气绝身亡。
李思在北疆见惯了死人,但这是她第一次设计人性命,脸色有些白,翻身下马,小心的走到刘涛身边,见他确实死了,他即便死了还不肯阖上眼睛,李思心被揪得生疼,倒退两步,说道“不怪我,是你叛国。”
李思骑马飞速的离去,在一旁的山丘后,一人站起身,怀里抱着一直长耳朵的白兔,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刘涛,又看了看远去的李思,他摇头道:“丁柔,为了给你抓只寓意吉祥的白兔,我又见了一桩秘闻,你说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