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说什么,我不就是找错了马车...”
话音未落,尹承善的宝剑一挥,他只觉得眼前寒光闪烁,他向后躲闪,但是右肩头却被刺破,他捂住流血的肩膀,右手几乎举不起,他是混过的人,明白面前拿剑的青年废了他的右手“你...敢在衙役面前动手?我即便有错,但你当街行凶,我去衙门里击鼓告状去...你等着...”
“广州知府不会受理你的状纸。”尹承善将染血的宝剑收回剑鞘,谁也没想到,他敢如此做,衙役有些愣神,脸色也更为的难看,尹承善将宝剑挂在腰间“侮辱我夫人,围着本官谩骂,有无人指使,他合该受此惩戒,如果本官心狠,他这条命都得留下。”
想要活的衙役听见这话,有仔细的看了看尹承善,同画像有几分相似“您是?”
“广州知府。”
“啊,知府大人。”
围观的人被一连串的惊变镇住了,眼前的青年就是广州知府?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尹承善的种种事迹,还是流传得很广的,广州百姓也有所耳闻。
尹承善抬高声音:“往后谁再胆敢污蔑本官及夫人,他便是下场。”
“你不用去做牢房。”尹承善对衙役头说:“给他带上最重的枷锁,领着他绕广州城游街三日。”
“这...不和律例。”衙役头不敢应承,旁边的人忙说:“大人说得是,小的一定照办。”
尹承善看了一眼说话的衙役“你很机灵,律例被得也熟,比你们头强。”
转身重新上了马车,尹承善留下一句:“大秦律例第十大项,第五条,无证据下,侮辱谩骂大秦帝国官员重罚。”
“可他不知道您是知府大人。”衙役头辩解。
“他知不知道我都是广州知府。”
尹承善让人重新驱赶马车,围观的人跟着马车去了广州知府府衙,直到马车进了府衙后,才逐渐的散去,纷纷传递着今日的消息,空置了几月的广州知府到任了。
大秦帝国有过规定,府衙同官员的府邸是分开的,虽然会隔的不远,但绝不出现年前是知府衙门,后面是府邸的情况。丁柔在马车里等候尹承善办理到任手续,原本她是打算先去安置下来,但尹承善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去府邸,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生意外。
丁柔原先以为他不信任自己应付麻烦的能力,心中对他颇有微词,被侮辱最深是她,他的脸色...快速办理好到任手续的尹承善不顾衙门属臣的挽留,极快的回到丁柔身边,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到了府邸,也是他抱着丁柔进屋。
丁柔眼看着他将岚心等人遣退,重新靠近她“小柔。”
丁柔好像明白了,他是内疚自己受的委屈,同时告诉所有准备看热闹的人,他广州知府是重视妻子的,丁柔靠着他的胸口,靠着他的感觉不坏,唇边荡起一抹笑容:“我没事。”
尹承善动了动嘴唇,丁柔拍了拍他手臂,安排的府邸收拾得听干净,基本家具摆设都在,应该是上任留下的,累死知府府邸都是公产,是不可能变卖的,按照规定每年可从衙门领取修缮经费,当然这些类似规定是从开国后就有的,遂无进的知府府邸还是修缮得挺好的。
丁柔知道尹承善说不出抱歉的话,他做得很好,也不需要道歉,主动开口:“你是不是太莽撞了?我虽然心里是喜悦的,也知道你在维护我,但...谁设下这处好戏尚不得知,一旦他们有后手,你莽撞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
“凡是辱你的人都该死,我只是要了他一条膀子罢了,至于谁下的套子,总会知道的。”
尹承善扭过抬起丁柔的脸,同她额头相抵“莽撞有莽撞的好处,铁板一块的两广,中庸隐忍不适合,直冲直撞没准会撞出个窟窿,我没有过多的筹码同他们耍阴谋诡计。”
“那我呢?以什么样子面对官眷?”
“本色。”
尹承善嘴角翘起,她是最了解他的女人“别因为我让自己受委屈,小柔放开一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
丁柔搂住他的脖子,笑容飞扬,她不需要再隐藏自己了,该是什么样子,就可以什么样,也许现代的丁柔可以回归了。
一处环境优美的湖畔,一桩两层小楼,一张四角方桌,四人围坐,小楼里静悄悄,在桌上铺陈的纸张上,四人中的两人写下了,竖子不足为虑,另一人面前的纸张空白,最后一人的纸张上的写的是孺子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