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的小书房,就在罪犯尹承善书架上,藏得很隐秘,不是属下亲自去寻,一定找不到。”
赵大人神色镇定,说着他如何排出万难搜寻到的罪证。丁柔说道:“书架上放得都是书籍吧,罪证是夹在书里的?你们说夫君叛国,不就是他填写过提火器的单子?知府府衙的书房并非只能有夫君一人吧,即便他隐藏得再好,谁会将罪证放在外人可以接近的地方,一旦有属臣借书看呢?夫君是借还是不借?”
从丁柔走进总督府衙起,她每走一步,每提出一个质疑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确定,质疑,推翻...如此反复将本来的铁证弄得四处是漏洞疑点很多。
确定的罪证都是早就存在的,但角度不同,切入点不一样,一样能弄出疑点来,她从没认为比别人聪明,或者一定比古人高杆,她能找出蛛丝马迹一是细心,二是信心,不相信尹承善会叛国,只要这个信念在,她会看到一些旁人忽略的问题,然后这些疑点串联起来,才有此时的局面。
“这个...你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可是太祖亲口所说,尹承善是个狡猾的//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人,他是反其道而行之。”
赵大人反击了,丁柔不慌不忙的一笑“请赵大人考虑一下太祖说这话的前后故事,罪证是死的,不是藏人可以移动,另外衙门的书房,夫君回府邸后,一样可能有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凡是叛国的人会尽量处理干净罪证,我敢问大人一句,他为何不讲罪证烧掉?”
“不是为了分赃?”
“夫君如果是主谋,做了很多的事儿,又有他们的把柄,拿大头他们会有意见?会将账本,出入库单子等等留下来,等着人查找?”
“你怎知他背后没人?也许是谁在他背后主使的,他也需要报账。”
“哦,您说这话我更不明白了,您所言的幕后指使是谁?在京城同夫君关系最密切的只有三个人,一是信阳王殿下,二是宝亲王殿下,三是燕京学院的学生们,赵大人认为他们之中谁是幕后指使?谁是这桩叛国案子的主谋?”
“...”
丁柔步步紧逼,丝毫不理会赵大人的窘迫“两位王爷殿下是是太祖亲自册封的,他们会叛国?您是在侮辱信阳王的赤胆忠心,侮辱信阳王镇守北疆这么多年的战功,太祖曾言学子是大秦的将来,燕京学院的学生不说出类拔萃,然断不会合谋叛国。”
“本官并非是说他们,尹承善私下不晓得结交了谁,你怎么可能都知晓?”赵大人语气里多了几分的气急败坏。
“除了他们之外,能命令夫君的人是谁?是哪位皇子?是哪位阁老?”
丁柔嘲讽的询问者“您看他们哪位像是叛国之人?我见识浅薄,愿闻其详。”
怎么说?谁敢说?丁柔完全不介意将事情闹大,她不怕,但有人怕,实际上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都快吓死了,生吞了赵某人的心思都有的。
总督也知晓再说下去牵连甚大“尹丁氏,你想说得是否说完了?”
丁柔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们...”手指点了三位犯官“是先有港口爆炸,还是先告我夫君叛国的?”
“你意何为?”
“他们是不是杀人灭。?或者见事情暴漏将罪责都推到死人身上?我夫君好好的在衙门里办公,突然去了码头,接着就爆炸了,然后就叛国,这也太巧合了吧。”
总督沉思一瞬,一拍惊堂木“尹承善叛国一案子重审,本官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多谢总督大人。”
丁柔站起身,轻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犯罪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