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母后的爱慕者可不仅仅只有师尊。拥有母后的父皇不懂得珍惜,而那疯子却想了母后一辈子,培养出了皇贵妃,弄出来隐王,没成想他还有后代,当年那把火烧得不够干净。
“喏。”
安国夫人说道:“回府。”
既然嘉柔不想做出家为尼,那便在黑牢里呆一辈子好了,入了黑牢就没谁能再出来。
安国夫人如同以前一样在佛堂里念经,同柳氏说笑,关心孙儿媳妇,听了丁柔的建议种种花,练练字,或者打打太极拳,总之就像是个平常的老太太,但整个京城或者说天下的人再没谁敢轻视安国夫人,她才是文熙帝最后的一张底牌。
丁柔知晓了外面的动向,她扶着微凸的小腹,对安国夫人有敬佩,但也有担心,她以为化解了信阳王府权柄过重的危机,但直到今日她才明白,摆在面上的没有了,但外祖母手中还有决定皇位归属的力量,这才是最为棘手的。
文熙帝是毫无怀疑的信任安国夫人,但新君不会是文熙帝,丁柔叹了一口气,那位老太太真真是让人难办呢,虽然她威风时,让她心悦臣服,但将来的隐患...“儿子,她应该明白的对吧?”
随着安国夫人退回信阳王府,压在帝国上空的阴云散去了几分,菜市口的血色变淡。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当然曾经围着信阳王府的百姓一般都会绕着王府走,或者离得远远的给磕头赎罪。
丁柔手中的毛笔在信纸上游走,‘高端黑也好,低端黑也罢,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大白菜。夫君,我以有如此的亲人为荣。’
在给尹承善的书信里,丁柔写了很多,言谈间充满了对安国夫人的赞叹,如果不是有女帝在前,士大夫们警惕女子当政,如果不是她对江山没兴趣,丁柔有时会想,安国夫人未尝不会走上最高处。
风暴之后,岳宁侯恢爵,受文熙帝厚赏,并且授了有实权的朝廷参赞,他可以将他的一些想法在朝廷上说出来,虽然一样没什么实际的权利,但岳宁侯起码可以对帝国的经济策略上表意见,同内阁交流。
岳宁侯出天牢之前,去看望了守着左都御史的七妹夫,他给七妹夫的东西,都让他丝毫不落的用在左都御史身上,岳宁侯看到七妹夫坚毅的神色,知晓劝不动他,将身上的银子,珠子等等都留给了他,尹承善说得话还是对梅御史有几分的影响的,他并没有拒绝,对岳宁侯一礼到地,“多谢...多谢三姐夫。”
“哎,七妹夫啊,你好好想想啊。”
岳宁侯离去之前,又对一直厚待他的牢头们嘱咐了几句,他们纷纷保证起码不会亏待梅御史,岳宁侯说道:“等你们下了差事,本侯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款待你们,银钱上的事情,尽管来找本侯。”
“多谢侯爷。”
丁敏派来的人早就等在天牢外面,见到岳宁侯后,兴奋的行礼:“侯爷。”
岳宁侯跳上了马车,“回府。”
今生丁敏等到了岳宁侯平安回府,见到红光满面,反而胖了一些岳宁侯,丁敏眼圈转动着泪水,她最近诚心礼佛,除想让岳宁侯平安之外,也希望前生她的丈夫也能平安出天牢,擢升官职。如此她的一双儿女才有将来,她不是没有后悔过就那么死了,但如今再说什么都迟了。
听丁敏说完府里的事情后,岳宁侯所见府里一切平稳,生意上也没出什么大漏洞,岳宁侯握住丁敏的手臂,诚心的说道:“多谢夫人。”
丁敏含泪摇头,“当不得侯爷这话,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世子身上好了一些,侯爷先去看看世子吧,妾身让人准备饭菜。”
岳宁侯赞许的摸了摸丁敏的脸颊,“你等着我,咱们一道用膳。”
“是。”
丁敏应承下来,可饭菜都摆上来后,岳宁侯还没有回来,丁敏又等了半个时辰,才让人去世子院落中看看究竟。
“回夫人的话,世子缠着侯爷,侯爷同世子说了天牢的事儿,怕是脱不开身。”
丁敏压下了苦涩,说道:“把这些饭菜都给侯爷和世子送过去,请侯爷安心的陪伴世子。”
“遵命。”
丁敏也没有胃口再用膳,手撑着下颚,烛火在她眼前跳动,重视原配嫡子没有错,前生的丈夫会比岳宁侯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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