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荷花打在呆的萧遥头上,她急忙接住,瞪他大喊:“你准头好点,别打中我。”
“技不如人,连花也接不住,笨。”
风洛暄大响亮的嘲笑声远远传来。
萧遥看着穿梭在绿叶间的风洛暄,思绪有点恍惚。原来皇帝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笑声中没有一点城府,简直不像她认识那个阴险的风洛暄。
“谁说接不住,你尽管放马过来。”
萧遥斗志被点燃了,好久没有舒筋活络,手痒得很。
李延明口呆目瞪看着两人耍杂技似的飞来飞去,萧遥每每接住一支荷花便往他怀里一塞,警告道:“别压坏了,否则唯你是问。”
公主又恐吓他了,做奴才的真辛苦啊。
不过——
他转眼看向池中皇帝,笑声朗朗从花叶间飘来,皇上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
自从十多年前皇上的母妃死后,他被皇后收养那天,小皇子仿佛一夜间变成另一个人,那个活泼调皮的孩子,眼中沉淀了过多的阴鸷,暖煦的目光被清冷代替。他还是会笑脸对人,但眼眸的笑意已经不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