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说:“小兄弟,我女儿就是在这边上的一个座位死的。”
她女儿?
死在这座位上?
我下意识朝那座位瞥了一眼,也不晓得她刚才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咋回事,我就感觉那座位格外阴森。
那妇人见我没说话,先是坐了下去,后是从随身包掏出一张照片朝我递了过来,缓缓开口道:“这是我女儿的照片!”
我接过那照片,低头一看,手头上开始打颤。
但见,这照片上是一名少女,十三四岁的年龄,粉雕玉琢的,上身是一件单薄的淡蓝色的西服,与其瘦弱的身材极其不符,下身是一条单薄的运动裤,蓬头乱的。
不是别人,正是我先前看到的那个小女孩。
那妇人见我表不对,颤音道:“你认识她?”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别提多害怕了,就觉得这火车太特么邪乎了。
“大姐,你确定这是你女儿?”我颤着音问了一句。
她轻声嗯了一句,说:“的确是我女儿,去年死的,当时她正坐在这列火车上的这个位置,我也正好坐在这个位置上。”
我懵了,彻底懵了,这妇人到底怎么回事?
都说睹物伤情,一般自家女儿死在这列火车上,作为父母的,怕想起伤心往事,应该会避开这列火车才对!
可,这妇人偏偏坐了这列火车,甚至还坐在相同的座位上。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到某些父母的特殊癖好,我也没多想,便立马朝火车另一边走了过去,也不打算坐着了,毕竟,她都说了,她女儿死在那座位上。
这大正月的,我可不想找晦气。
就在我走了不到三步的样子,那妇人忽然开口了,她说:“小兄弟,等等!”
我停下脚步,朝她看了过去,下意识问了一句,“有事!”
“你是不是真的见到我女儿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本来想说没有,但,看到她眼神的一瞬间,我居然有些不忍,下意识点点头,说:“见过,就在上火车那会功夫。”
“真的?”她面色一喜,连忙起身,一把拉住我,把我摁在她的座位上,她则朝边的59号座位移了过去。
我抬眼看了看她,说了一句,“真的,就在我上车的时候,我…。”
说罢,我把先前看到那小女孩的事说了出来。
她听后,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也不说话,我问她怎么了,她还是不说话。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她伸手朝我额头摸了过来,我想打开她手臂,但她没给我这个机会,沉声道:“小兄弟,我女儿死了一年,她拿着一张通向地府的车票坐在这,而你又正好坐在这座位上,你不觉得这事很邪乎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邪乎,可,奇怪的是,我曾用鲁班尺挨着那小女孩念工师哩语,那小女孩压根没半点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妇人再次开口了,她说:“小兄弟,你近段时间可能会遇到一些邪乎的事,还望你…。”
说到这里,她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盯着我手里的鲁班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