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岳父的伟大。
当时岳父知道他们在一起,是拖家带口地回去的,没有别的话,就欣然接受了他,甚至都没有过一句恶言恶语。
这么多年来,每一次过去,岳父都把他当做上宾好生招待着,而且,翁婿近几年还比父子更交心,他真是幸运。
换做是他,日后瓜儿真嫁人了,让他做到和那个人和平共处,甚至是奉若上宾,几乎不可能。
宇文皓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但这个血,又得是你亲自送过去吗?我可不愿意你又舟车劳顿的,让他自个来。”
“嗯,我也觉得该让他自己过来,因为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天半天就能走的,还需要观察一下,但还需要问问他的意见,这事吧,我本来是瞒着瓜儿的,我现在觉得告诉她,然后让她去劝说几句,祈火这个人嘛,办事能力是强,但嘴上功夫就剩一个毒字了,你觉得怎么样?”
宇文皓有些犹豫,告诉瓜儿啊?
但是,女孩子很容易因为同情一个人,从而对这个人产生一些莫名的情愫,有可能会被误以为是感情。
尤其,景天还是金国的皇帝。
一个皇帝都需要她的帮助,瓜儿心里会不会更柔慈呢?
“宇文先生,如何?”元卿凌再问道。
一句宇文先生,让老五顿时幡然醒悟。
对,他是一个接受过二十二世纪文明洗礼的人,他的眼光不该如此狭窄。
如果决定帮一个人,那就别有太多的其他顾忌,就尽自己的能力帮就是。
其余的,只要不涉及底线问题,一切不必纳入考虑的范围。
他点头,“嗯,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元卿凌笑逐颜开,“嗯,你真大方。”
“我一向是这样的。”宇文皓使劲亲了她一下,可不能让她看出心里还有点介意。
元卿凌在他怀中盘算了一下,“告诉瓜儿,然后瓜儿要过去梁州府一趟,算景天第二天马上出,快马加鞭,中途换马,估计抵达京城也要七八天。”
宇文皓觉得差不多,又不禁吐槽,“这里就那样,交通不达,不像我们那边,多远的距离,飞机火车,说到就到。”
元卿凌暗暗偷笑,笑罢,道:“那你负责联系瓜儿。”
“交给我!”宇文皓当即起身,喝了几口水,开始了和女儿的长途喊麦。
若都城里,泽兰跟爹爹联系过之后,十分震惊。
除了震惊景天的事情之外,还更震惊跟爹爹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爹爹竟然没把事情完全说明白。
但她只能跟他说已经听明白,不然还得纠缠半个时辰,结束通话之后,她私下再问妈妈,等妈妈说完之后,她便立马叫人准备,明天一早出去梁州。
此去梁州府很近了,她站在山头上都能看见梁州府,因为她就在矿山上。
矿山已经在清山皮,清完之后,就可以正式开工了。
她之前以为,她和景天都会一同见证两城的展,却没想到,他竟然命中带了所谓的诅咒。
不知道妈妈能不能救他,希望能吧,其实景天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