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下意识的把头往他身前缩了缩,蓦地,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
男女授受不亲啊,而且还是未成亲,未确定任何关系的男女。
一手猛然推开他,一脚往下踹去,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生怕没了法力踹不动他。
结果踹的过了,黎子白被直直的踹的撞到屋里的桌子,而后一不小心还磕碰了头。
呲牙咧嘴着,上一秒还浓情蜜意,这下一秒自己就变成了被虐的。
目光瞪着她,死不说话,无声的斗争、压抑着的委屈,还有他自己的那种大男子气概。
目光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不同于红依动不动就流露出的被所有人都抛弃的委屈。
他的这种委屈,则是,带着硬气,那眸子里的熊熊怒火就是在叫唆着,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而且气势凌人。
薄靖萱从床爬起来,也是有些被吓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把他踹的这么狠。
他若能出口骂她一顿,发泄一番也还好,可是他偏偏就是这一副用眼睛能杀你的感觉。
蹑着动作,在床上坐着,不停的把手中能抓到的东西都往自己面前拉,想挡在面前,往身后的墙壁缩:“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看着我。”
话说的没底,但气势装的很足,是那种强撑着,有种半个江湖女侠倨傲的样子。
黎子白从她的眼睛,一直下移移到她手中还扯着被子的手。
声音冷冷的,就说了个冷笑话:“抢窝也不能把人踹下去吧?人走了,那窝还能是暖的吗?”
从地上用手撑着站起来,背对着她:“你自己反省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倒抽一口气,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怕不走了之冷场,又怕自己再这样呆下去会弄成尴尬。
只能勉强装作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平常、腰板挺的很直的走出去。
薄靖萱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还有些不对,鼻子嗅了嗅,猛然把这方才盖在一个男人身上,而现在却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丢了出去。
继续大口的喘息着,好不容易从红依那边逃出来,现在又招惹了这么一个。
干脆她出去自立门户得了。
趁着现在,大概距离影响哥哥气运的下一个目标还有两年的时间,她大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办个小茶楼,然后再看下这人间百态。
至于红依的那个‘劫’,他要调查那城郊的失踪案,她干嘛要作死的陪着去?
不去,不去。
干脆皮糙一些,什么都不管了得了。
从床上爬下来,走出门去。
突然有一个身影爬在她的头顶,似乎在敲着什么。
砰砰的响,一抬头,院落中,黎子白坐在一个石桌旁,沉默着,一只手还摸着自己的脸,身上还只穿着睡觉时的里衣。脸颊还微微泛着点绯红。
完全就一副被人那样的欺负、调戏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