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想了想,鬼使神差的就倒了回去,跟红依走了出去。
大不了再陪他几天,就当做好朋友得了。
她不过是在找借口,不去见另外一个人的理由罢了。
外面,定军侯府到处张灯结彩,主院那边的戏台咿咿呀呀的在唱着欢快的好戏。
一阵热闹非凡,红依只觉得那些唢呐声太多烦扰,还有那么一群人口是心非唧唧咋咋的声音。
于是就带着她从后院离开,两人是一路步行到了两人以前惯常去的茶楼,只是今日大多喝茶看戏的人都跑去慕国公府或者是定军侯府吃流水席去了。
毕竟是两大名门的喜事,无论是定军侯府还是慕国公府,都是不差钱的。
在各自府内设宴,府外则都布置有流水席,见者有份。就是图个好兆头。
红依看着她在茶楼的一个角落坐下,一个最不显眼的位子,整个茶楼空空荡荡的、本就没几个人的地方,他们坐在角落里。
但再是个角落,在空空没几个人的地方,也是十分的扎眼。
不一会,便有茶楼的小二过来,问他们点什么。
红依点了一壶茶,一些点心,又要了一份粥甜。
从始至终她就没说一句话,偶尔扒两口粥,停顿下,思考一阵又巴拉一下。
估摸着有两个时辰,红依以为她今天是不会再说话的了,薄靖萱拿出笔,在一张纸上写着:“我们以后还是做朋友吧,既然,九凤骊歌还在人间。”
写完,她又看了一遍,也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产生歧义,但是她也懒得再去思考了,直接把纸张折了下,推过去。
红依打开后,看了看她:“你不会~?”
薄靖萱摇摇头:“不做朋友也没关系,今日这茶钱我付了,日后就当不见。”
说完站起身便走,很有江湖女侠的那种爽快、干脆,跟方才的那种生闷气,不吭不声,还有一种优柔寡断的状态完全相反。
也许她只是在方才不想说话,她优柔寡断想的是另外一个人,而对于他,因为毫无留念,所以做决定、走的也是干脆。
红依有些误解了,他觉得假想自己喜欢一个人,比起自己真的如果喜欢那个人,关于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自己都会想的更多。
而且还是各种更多的自恋。
她说做朋友,他觉得这应当是那九凤骊歌的醋,可是当她起身,毫无任何留恋,果断的要走。
他第一意识则是自己错了,第二意识则是有些慌了。
如果没有黎子白,他觉得自己应该能让她喜欢上自己,至少他们两个,都是那种哪怕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都不会觉得尴尬的人。
都喜欢喝茶,看戏、听曲。
看人间百态,然后再交谈两句,笑笑。也貌似他们从未争过面红耳赤,每逢看戏看到一半,说起戏中某个人的看法,说到各自的见解,两人总能想到一块去。
就像那种,有种拍案叫好,恰逢知己,说完后,会心一笑,总觉得心底满满的,都是被填充了的阳光。
红依看着她起身,忙跟过去:“我不喜欢九凤骊歌,她是个很讨厌的人,而且,她喜欢你哥哥。
我现在还需要你哥哥的帮助,你能想想,如果三个人在一起查案,一个是你未婚妻,一个是你兄弟,你未婚妻一路目光都在盯着你兄弟。
都想着爬他的身,进入他的心。
你觉得,我这样,还怎么能够假装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