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掌呵呵了两声,什么都没说。
这一整个花圃的花花草草,除了芍药跟那长了三根如同藤蔓般叶子的水草,其余皆是连三百年道行都不到的。
水草精在整个花圃里,抖动了下自己如同藤蔓的叶子,在那水仙花的花骨朵上扎了一个洞,又一下扫去,将牡丹的一枚花瓣卷了下来。
黎子白忙俯下身去瞧那牡丹,又瞪那水草一眼:“罢了,既然的水草的叶子都长这么长了,就裁下来点今日包粽子去,也算补了昨日错过的节日。”
水草精吓的抖索了一下,便不敢再说话。
黎子白走回去果真不一会就取了剪刀过来,在一众悉悉索索的抽气声中,水草精那引以为豪的长条叶子,就被剪刀咔嚓、咔嚓全部从中裁断。
五月初五,昨日,端午节。
而今日,五月初六。
红依是五更天时候回来的,敛去内心所有波澜,在厨房内摆弄着,他自己也从外面带了些食材过来,准备煮粥。
黎子白剪下了水草的叶子后,便也往厨房走去,看到有人在那忙碌,不觉眉头蹙了蹙:“来者是客,你又是未来天族太子,这些,不符合你身份的,还是我来。”
红依沉下头,咬了咬牙,走出去。
走到门口,又回头狡黠的一笑:“君子远庖厨,上神这身份也不适合吧?”
黎子白走进去,用脚踢了踢一旁的柴火,唇角一勾,转过头是得瑟中带着更多的腹黑:“我当然不做,又不是孤家寡人,哪里会需要我做饭?”
眉角轻佻上扬一下,将手中的水草叶子放在一旁的水盆中泡着,用一块布擦干了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而且,还真不像是要自己下厨的,转了身边往门口的方向走,红依盯着看他的良久:“她不会煮粥。”
黎子白一双眸子有些白眼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不会?
我吃过。”
只两句话,看过红依那一眼后,已经擦着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得瑟、得意。
如果盛极必衰、骄兵必败,那红依大可任由他骄傲、傲慢去。
可这铁定定的事实,他已经败了。
应该是他还未进场,这花落谁家便已经定下了。只能恨不能比他相遇更早,只恨,不能更早遇见。
黎子白旋即又转回自己屋内,走到里间,绕着那大床来回不停的踱步,弄出蹭蹭蹭的响声。
薄靖萱脑袋睡的更沉,被那声音吵得实在是不耐烦,睁开眼看到一个大活人正在绕一张床转。
薄靖萱:“你有病啊?”
晨跑不会去外面,在屋内瞎转什么啊?哼哼生着闷气,她自己整个人仍旧是蜷缩在床的一角,将被子往头顶一拉。
黎子白仍旧是踱来踱去,手中一柄玉箫,肆意的把玩着。
黎子白:“若是,你能连续帮我做一星期早饭的话,我就准许你搬回书房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