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一下子就心虚了,想了想,说:“上次吃鸦片鱼的时候,你连续夹了三次。”
为了证明自己对他的饮食喜好是通过仔细的观察得出的结论,乔安接着说:“你很少会对一盘菜连续下手,除了鸦片鱼。”
这下轮到唐少昕怔怔:“是这样吗?”
乔安掩饰住心虚,反问道:“不然你以为呢?”
唐少昕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不管了,还是吃饭吧,今天在老家根本就没怎么吃,光顾着听外婆和大舅一家对他提各种要求了。
吃过晚饭,唐少昕问了句:“自己上楼能行吗?”
乔安呵呵:“放心吧,摔一跤还不至于残废。”
唐少昕就不管她了,径自上楼钻进了书房。
夜,渐渐深了,雨停了以后,竟然有很好的月光,如银挥洒,如水流泄。
唐少昕没有开灯,悄悄起身来到乔安的房间。
门把一拧就开了。
唐少昕站在门口足足呆愣了一分钟。
他是自己一个住惯了,根本就没有反锁的习惯。可她为什么都不把门反锁呢?毕竟这幢房子里还住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难道她对他就这么放心吗?一点也不设防?
借着月光,唐少昕来到乔安床前。
她的睡相一如既往的嚣张,那条受伤的腿就这么大喇喇的伸在毯子外面,也不怕冻着了,这个时节的夜,还是很凉的。
唐少昕从兜里掏出红药水,借着月光,轻柔的擦在她的伤口边缘,对着伤口轻轻吹,让药水尽快挥,这才替她盖上毯子,又悄悄地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