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进了刑部牢狱之后,心神也是一直在警惕着,这时见着自己被带进了一间独门的刑房,心里马上就想到上刑的戏码要开始了。
所以在带头捕快交代的时候,他耳朵一动,就听出带头捕快在‘罪状’上大大的加重了语气,明显在提点那个脸上带疤的牢头。
宁越心头暗笑,暗自扫了一眼行房里的刑具,这些铁锈斑斑的刑具要是用来吓唬一些普通人,自然已经足够,可是自己护着和亲队伍,从尸山血海里杀到了大夏,对这些行刑的死物又有何畏惧。
更别说,自己的护身魂力,又岂能是这些狱卒和刑具能够伤到的。
牢头听了带头捕快的提点,再看向宁越的时候,双眼都赤裸裸的露出狠辣凶光。
不过他还是先把酒桌旁的狱卒呼喝散开,弄了把椅子,擦干净后,把带头捕快请了上去,把卷宗放在桌子上面,大力拍着胸脯说这就把宁越交给他,定会让宁越交代出卷宗上的一切。
一转身,牢头狞笑着走向宁越,一把拉住宁越脖颈上的枷锁,大力的将他拉向放满刑具的墙壁。
宁越就势放松身子,踉跄了几步,他要是不想动,这样的牢头再来百八十个,也别想拉得动他。
牢头神色凶恶,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对宁越大声说道:“小子,你好好看看,咱们的手段都在这些刑具上面,要是一会儿你不好好的交代罪状的话,别怪爷爷我给你一个个的试一遍,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越做出一副唯诺的样子,垂下头去,连连点头。
牢头满意的将宁越向地上一推,转头就看向带头捕快,谄媚说道:“大人,这些苦力的事情交给小的就好,可是那问案的事情,还是劳累您开口问下他吧,小的帮您看着,不怕他不认罪。”
带头捕快满意点头,白家和李家公子交代的事情,他和牢头这些人一向各司其责,到时候办完了事情,一群人都做了事,都能得到各自的好处。
带头捕快挥手令其他捕快关上了行房牢门,随手翻开一页手边的罪案卷宗,眉头一挑,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目光瞪向宁越,大声喝道:“白星源,二十年前在我大夏傍水郡齐家镇,你可是狠辣做下了一件灭门惨案!王家三十七口,从老到小,你一夜间都动手杀掉,简直惨绝人寰,悖逆天道!”
牢头见带头捕快开口,马上恶狠狠的等着宁越,紧跟着一起大声呵斥:“快说!你小子二十年前怎么那么凶恶,居然杀了那王家一整家的人!”
旁边的捕快和狱卒也都是出声附和,刑房里顿时满是各种凶恶的呼喝声音。
宁越垂着头,心里暗暗好笑。
那个给了捕快卷宗的刑部官员,看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将二十年前的罪案卷宗,都拿出来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样的欲加之罪,还真是把白家和李家当成了铁打的靠山,完全不怕玩忽职守,亵渎责任。
最可笑的,宁越知道自己这副身体还没到二十岁的年纪,居然还能被认定是二十年前的罪案主犯,真是令他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