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字发圣,天启二年(公元1622年)进士,历任庶吉士,翰林院编修,后靠巴结阉党升至户部郎中,现任户部右侍郎,毫无功绩,却以贪污受贿而闻名!
朱慈炅不敢再看下去了,这些可都是当朝三品大员,早朝的时候是可以参与议政的,这些人他都很熟,没想到自己竟然眼瞎到这种程度,让这些贪官污吏在自己面前晃荡了几年还没发现!
看着那一大沓子奏陈,他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那可是将近两百份啊,京城的官员总共才多少,如果这些人真的都有问题,那他简直就是个无能昏君了!
太可怕了,难怪大明这几年一直停滞不前,光京城官员就有两成有问题的,还有六成懒政和怠政的,光靠剩下的两成,怎么可能把大明发展起来。
朱慈炅越想越气,直接大喝一声:“曹化淳。”
曹化淳疾步走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便垂手低头恭立,等候他的吩咐。
他指着那一堆奏陈道:“去,给朕好好查一查,看看是不是真的。”
曹化淳道了声遵旨,然后抱着那一沓奏陈恭敬的告退了。
朱慈炅头都气晕了,他这几年来可谓殚精竭虑,拼命发展军工,拼命赚钱,拼命扩充军队,好不容易把后金给打退了,原本以为大明自此就可以崛起了,没想到眼底下却养着这么多蛀虫,让他们这样蛀下去,大明怎么可能发展的起来,看样子这吏治不整顿是不行了。
连续几天,朱慈炅都没心情做其他的事情,就等着曹化淳的调查结果。所谓无风不起浪,曹化淳一通调查的结果,奏陈上写的基本上都是真的,甚至还有些更隐秘的事情都被他查出来了,这些人比奏陈上写的还要过分!
都是真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全部革职查办,至于顶替的人选,朱慈炅直接把分为优异的一沓奏折摆到面前,一份份看起来。
钱士升,字抑之,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进士,殿试第一。历任翰林院修撰,詹事府左中允,现任礼部郎中。清正廉明,尊师重道,至诚至孝......。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提拔为礼部左侍郎。
范景文,字梦章,万历四十一年(公元1613年)进士,历任东昌府推官,吏部稽功司主事,文选员外郎,现任验封郎中,勤政廉洁,操行恬雅......
没什么说的,直接提拔为礼部右侍郎。
吴甡,字鹿友,明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历任福建邵武、晋江及山东潍县知县,天启二年,升为御史。曾巡按河南、陕西,又曾出任山西巡抚。现任户部郎中,廉洁奉公,刚正不阿......。
也没什么说的,直接提拔为户部右侍郎
还有,程国祥,字仲若,万历三十二年(公元1604年)进士。历任确山和光山知县、大理寺右丞、太常卿、南京通政使,现任户部左侍郎,为官清廉,以侍郎之尊家中竟无一点余财,过的日子相当清苦。奏陈中还特别记述他幼年的经历,他自幼无父,家极贫寒,十数岁时,做牛角牛骨簪子卖钱养母。后饱学盛儒关爵怜其才,免费授之,他日夜用功,寒暑无间,不数年,读了满腹文章,而后连连捷中,直至进士及第!
这样的人自然要重用,户部尚书来道宗不是一直因年事已高请辞吗,这次直接允了,让程国祥接任户部尚书。
还有,蔡国用,字正甫,万历三十八年(公元1610年)进士,历任中书舍人、浙江道御史、应天学政、太仆正卿,现任工部右侍郎,素以谨慎、勤劳、清正著称。曾负责督修京城城墙,他日夜监守在工地。有一次需急用石料,一时又运不进来,有关人员束手无策,他果敢地建议取崇文、宣武门所备牙石应用,仅五日即完工。
这样的人自然也要重用,刑部尚书乔允升也到了高老还乡的年纪了,现在基本上是尸位素餐,直接让他请辞,回家养老去吧,让蔡国用接任刑部尚书。
朱慈炅一通大刀阔斧的调整,将结党营私的、贪污腐化的、行贿受贿的、贪赃枉法的全部清理出京官队伍,提拔了一大批清正廉明、勤政奉公的官员。
在他的授意下,《新京报》也开始连篇累牍的宣传优秀官员的事迹,同时还公布了革职查办的官员名单,以及他们所犯的罪行。一时之间京城的官场为之一清,各地方官员有的喜出望外,有的战战兢兢,更有的惶惶不可终日,京察完了就是大计了,地方官员同样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