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前,白瑶华看着那扇敞开的后门,无比怨念。本来只消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能顺利抵达茶室,让老太太看清祝季同的本来面目了,现在可好,什么都没落着。
朱修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道:“你不必谢本王,本王身为王爷,食俸禄,受万民供养,本就该守护子民。”
谁要谢他了?怨他还差不多!白瑶华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民女多谢王爷了。”
朱修文哪知她心中所想,微微颔:“此处假山地形复杂,极易迷路,你随本王这边来。”
他说着,走进了小屋,看样子,是想从小屋穿过去。
这是她本来就要走的路!白瑶华怒瞪他的背影,半点也不想跟上去。偏朱修文没听到脚步声,还回过头来催她,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挪起了步子。
朱修文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件事来,问她道:“你的丫鬟呢?”
白瑶华回想了一下刚才祝季同出现的时候,秀芽在哪儿,回答道:“好像被谁绊住了。”
“丫鬟如此不得力,要她何用?”朱修文皱眉道。
白瑶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包氏的丫鬟,白凤娇的丫鬟,两个对付一个,秀芽有什么办法?此乃家丑,她不欲同朱修文多说,玩笑道:“只有这样的丫鬟,民女有什么办法,要不王爷卖民女一个?”
谁知朱修文仔细想了一会儿,竟道:“本王这儿还真有个丫鬟,做事机灵,武艺上乘,很适合你。”
真有?还会武功?白瑶华惊讶道:“是死契么?”
“当然是死契,而且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姊妹,无牵无挂,无依无靠,不怕她不忠心。”朱修文回答得十分肯定。
单凭她会武功这一条,就已经很吸引人了,白瑶华颇为心动,不禁问道:“王爷,这样一个丫鬟,得多少钱?”
朱修文道:“那是内务府千挑万选出来的,上佳的婢女,本王动用一点关系,把她的卖身文书取出来给你便是,不用钱。”
不用钱?白瑶华愣了愣,忙道:“原来是内务府的婢女,取出她的卖身文书,肯定得大费周折,民女怎能不付钱?如果是民女付不起的价钱……那就算了。”
“不必。”朱修文道,“当是本王赏给你的吧。”
“无功不受禄,王爷厚爱,民女心领了。”白瑶华继续婉拒。
“本王心情好,就赏了,一定需要你立功么?”朱修文笑了笑,“前面就是霞园的茶室,你的家人在那里,你自己去吧,本王走了。”
他都这样说了,白瑶华只得行礼谢恩,但她怎么总觉得,朱修文的笑容,显得有些……促狭呢?
促狭?不不不,朱修文是好心赏她丫鬟,怎么会促狭呢,一定是她看错了。白瑶华使劲摇摇头,朝着茶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