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回到了坤宁宫后尚且气愤不巳,嘴里不停地骂道:“这些tān生怕sǐ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
匆匆赶来的周皇后看到崇祯如此生气,惊讶的问道:“皇上,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还不是那群乱臣zé子,做着朕赏赐的guān爵,拿着朕的俸禄,却不为朕办事,这样的蠢材要来何用?”
好不容易周皇后才从愤怒的崇祯嘴里nòng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轻叹了口气道:“皇上,咱们且不论那定远将jun私自īng朝鲜到底有无zuì责,先说朝鲜是咱们的属囯,这些年他们几次向咱们qú援,咱有哪次理过他们了,现在庞将jun好不容易去驰援朝鲜,朝中的大臣却为何喊打喊shā,难道咱们天朝上囯去为下面的番邦属囯出头就这么zuì大è极吗?恐怕那些人也不全都是处于公心吧?
崇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青sè:“哼,公心,他们所做之事能有三份公心朕就要谢天谢地了,可让朕无fǎ忍受的是他们全出于私利啊!”
周皇后张着樱桃小嘴,不解的问道:“那皇上为何还要处罚那庞刚呢?”
崇祯怒道:“他没有通过īng部和朕就擅自īng,难道不该怪zuì吗?若是人人都像他这般目无fǎ纪,这天下岂不大乱。”
周皇后悠悠的反问道:“那皇上现在能处罚他吗?”
“这”
被击中了sǐxué的崇祯就像xè了气的皮球般一下子哑口无言木然坐在圆凳上低头不语。
看到丈夫颓废的样子,周皇后也是一阵心疼,莲步轻摇的走到丈夫身边,玉手轻轻在丈夫的额头抚了抚柔声道:“皇上,古人云:治囯如烹小鲜。您不能什么事都操心,依臣妾看那庞刚出īng朝鲜出了就出了嘛,这些年鞑子这么张狂,把咱大明当成了他们的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有庞将jun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不敢小视我大明也是好的。凡事要想开点、嘛……”
原本满腔怒火的崇祯在皇后的安慰下心情终于好了许多,他抓着周皇后的小手叹息道:“粹童,还是你会宽慰朕啊,好了,不说了,咱们去用膳,慈炯、nèn赃他们恐怕都等急了吧!”
周皇后嫣然一笑,虽然他巳经是两个孩子的母qīn,但一股成熟美妇的妩媚风情还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散出来,她一把拉住了丈夫的手俩人就这么向后面走去脚夜深了,北京内城狮子hú同的一栋大院里,有一间屋子的灯还亮着,今曰在朝上被崇祯皇帝和ēn体仁等人集体打脸的钱谦益正阴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在他旁边正坐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这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从浙jāng赶来的杭州城最大盐商严本阁的孙子严铮。
严铮白净的脸上此刻也是阴云密布,他沉着脸说道:“钱大人,难道真的扳不倒那姓庞的吗?”
钱谦益不耐烦的说:“怎么搬?现在那姓庞的手握重īng,人又远在朝鲜,朝中大臣都生怕因此触怒此人,若是他一怒之下起īng造反,这个责任谁来承担?是你“还是我?”
严铮不屑的说道:“起īng造反?他有那胆子吗?即便他起īng造反朝廷便可尽起大jun将其剿è岂不正好!”
钱谦益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位严公子可真是一个极品啊,真不知道严本阁是怎么教他的,一肚子的书生意气。且不说那庞刚的īng马皆是精锐,即便是闯zé那些lúkòu朝廷剿了十多年都没剿è干净,更何况那庞刚还拥有青州、莱州、登州三地,真要惹怒了他,人家一气之下投靠了鞑子,那朝廷就更被动而了。
这些事情想来和这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公子哥说也是没用的,和他聊这些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不过东林dǎng和jāng南富户士绅的联系实在是太紧密了,钱谦益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诫这位公子哥一番,他正sè说道:“严公子,你回去之后要转告令尊,那庞刚羽翼已成,且手握重īng,朝廷也不好动他,需得徐徐图之。现在朝廷上的大臣们意见也很不统一,尤其是ēn阁老,更是颇有袒护之意,此事实在是难办得紧。
严铮虽然狂妄,但也知道朝廷的事情非常复杂难办,尤其是牵扯到了各方面的利益之后简直是能让人头疼到想要撞墙。因此他虽然很不甘心,但依然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晚生既然来了一趟京城,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吧?”
钱谦益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既然现在青州的私盐大肆侵占jāng南浙jāng的市场,那么本guān可以请朝廷下道公训斥庞刚此种不fǎ行为,让他们收敛一点,你看如何啊?”
“也只有这样了。”严铮虽然不甘心,也知道此时已经是钱谦益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只好不甘心的点点头,不过他也在心里了狠,今后有机会一定会让那个鲁莽的武夫好看……